姜晚宁虽然从他们寝搬出去了,但除了欧政以外的几个人都依然对他不错,尤其是徐冬,好得甚至有点儿像个狗腿子。
“付闻祁?”姜晚宁问。
“是。”徐冬说,“你现在和他一起住啊?”
“你在说什么鬼,我租的他的房子。”姜晚宁莫名其妙的。
“啊,这样啊。”徐冬像是脑袋短路了,随后转了回去。
“哪样?”姜晚宁最烦这样欲宁又止的。
“哎其实也没什么,”徐冬转过来,“就我以为他罩着你。”
“他?”姜晚宁像是听了个笑话。
“你没听陈子康之类的说过吧。”徐冬说,“他以前是飞来屿一哥,铲平过整个岛,现在岛上的混混都还不敢在诊所附近闹。”
“付闻祁?”姜晚宁依然是听笑话的状态,“你从哪儿听的?”
“很多年前的事儿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徐冬接着说,“但大家都这么说的,现在闹出什么事儿了扛不住,还会有人找他出面,听说他背上还纹了白虎…”
“假的吧。”姜晚宁听到最后一脸怀疑,“这年头谁还这么中二啊。”
“反正…你就姑且听听吧,年代久远无从考证。”徐冬自己也不相信了,“如果他罩你是最好,务必罩上我。”
徐冬郑重地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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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宁之所以磨蹭到今天才“上班”,实际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他给自己买的蓝白死飞到了,付闻祁亲眼看着快递被运过来,简直目瞪口呆。
这车在姜晚宁初中的时候还挺流行,后来交警不让骑了,现在正好到了“法外之地”,他就干脆给自己整了一架。
主要是,他也不想骑着付闻祁那辆一看就很适合中老年人的自行车送药,太挫太没品了。
“这车能刹吗?”付闻祁抱着手臂,皱着眉。
“怎么不能,我以前天天骑它上下学。”姜晚宁往车上一跨,平地轻轻松松溜了一圈儿。
“岛上坡路很多,你当心摔。”付闻祁跟看马戏团的狗儿表演似的。
“我骑车就从没摔过。”姜晚宁轻松刹车,长脚一撑停在付闻祁面前,“药呢?”
付闻祁进了院子,取出来五袋煎好的中药:“你车该安个兜儿了。”
姜晚宁将东西裹好,一股脑装进身后的背包里,突然有种外卖员的感觉。
也挺神奇的,他长这么大就从来都没有打过兼职,这是第一次自己赚钱自己花。
“这是地图,找不到路打我手机。”付闻祁将一张纸递过来。
姜晚宁接了,车一蹬便轻松快速地骑了出去,付闻祁抱着手臂站在院门灯笼下看了好久,姜晚宁拐弯消失了才重新进了院子。
岛上的路姜晚宁还不算太熟,挑平整的路看着地图送。
图是付闻祁亲自画的,看上去有模有样,标好了各种标志性建筑物。虽然是个医生,但字迹还是能认清楚的。
就是内容比较奇怪,比如什么“卖丸子的婆婆”。
姜晚宁循着标识转过窄窄的巷子,竟然真在围墙下看见了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推着车。
要送的第一户显然离诊所不远,姜晚宁花了不到五分钟,车停在一片比较旧的排房前,敲了门。
等了好半天,一个拄着拐的老人走来开门:“你是?”
“中医诊所来送药的。”姜晚宁卸下包,从里边找出对应的那袋药。
“噢,来送药的。”老人反应过来,“小付又找了打工的啊。”
又?原来以前也有别人给他打工。
“中药重新加热后服用,记得要喝。”姜晚宁将付闻祁反复交代过的说了一遍。
“谢谢你啊。”老人很感激地接过药。
姜晚宁重新发动自行车,突然感觉特别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