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沁忍着骨髓化掉一般的疼痛起来,只说了一句话:“沁沁想今后一直陪在妈妈的身边。”
苏雅瑛对这句话相当受用。
文周沁害怕苏雅瑛如果不亲自去给她更名,她的名字就不会换掉——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小人在背后做手脚呢?
总之,苏雅瑛最后答应了亲自出马帮文周沁更名,还额外增派了人手守着病房、医院,害怕文周沁有个三长两短的。
一切安排妥当后,苏雅瑛去办事了。
文周沁却开心惨了,要不是手上被扎得动都动不了,她一定要昭告世界,告诉她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
她现在是发上加发了。
……不过她也不急于这一时,毕竟自己还在病床上面躺着呢。
其他人她可以不炫耀、可以无视,但是有一个人,文周沁说什么都不会忘记。
缓了两天后,她打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仍旧是秘书接的电话。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秘书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很是礼貌且官方。
文周沁虽大病还未恢复,气势上面却有十成十的健全:“叫你老板接电话。”
房琼心情还不错,听到是文周沁给她打电话过来,便拿过来接了:“嗯?”
她本想了解一下这个人的装病情况,听说苏雅瑛最近为了她花了大力气——按道理,就她拥有的那些药来说,很难造成现在的情况吧?
房琼其实还是有几分好奇,不料文周沁却把她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顿:“老女人,你玩弄利用我够了没?”
“我告诉你,从今天之后我就不是这个名字了!”
房琼一句话没回,那边的病人一口气骂了她不少,将这些年的恶气全部撒了出来。
然后电话挂断了。
秘书呆呆地站在一边,相当羞窘,看着房董一句话都不敢说。
天哪,她刚刚听到了什么?那个人居然开头就骂房董是老女人?!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人骂得虽然有点难听,但是却是实话。
这位董事从来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人在幕后,收着最多的钱,干最为人所耻的事情。
那是因为她家背后的势力。房家的历史很长,据说国内以源远流长的家族史闻名的好几个家族都没有房家的长。
秘书有一次听房董说起过,说足足有一千五百年。
家规森严,外人不可窥视其中。
这样条件下的房董自然想做什么做什么了,有钱是有钱,但是她有别的办法欺压员工。秘书还算是其中待遇比较好的人,刚刚听见电话里面骂人,都一阵暗爽。
暗爽的同时,她也没有忘记给那个叫作文周沁的人捏一把冷汗,她这么搞,房董不弄死她?
然而,房琼却只低着头笑了几声,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你看看,她应该忍了我很久了吧?”
秘书不敢说话。
“她呀,
被骗了都不知道。”房琼把玩着自己拇指上面的绿色扳指,“你说,我这些天又没管她,她就觉得脱离了我的控制。”
秘书不明所以:“啊?”
她不明白董事长的意思。
“我猜是她干的,那个离开本家的……嗯,她的老婆就是这个叛徒的妈妈,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房琼一边笑,一边抬起眼,和秘书对视。
秘书尴尬地扯出了一个笑来。
她不懂。
她只知道房董这些年爱玩是真的,想要在江北站稳脚跟也是真的,大概又是她想到的一个手段吧。
豪门斗争,哪能不见血呢?她只求不要波及到自己。
至于房董口中说的什么“离开本家”的人,她也一概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