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观一时之间居然觉得难以应对。
要是前者的话,她还可以坦然接受:毕竟原书里面对顾奕西的描述就是这样的,喜怒无常,动辄就对原主喊打喊杀。
只不过是赶下车而已,这不比断手折腿轻松多了?
虽然这两种事都不好,苏观还是震惊于顾奕西的表现。
结合这段时间来顾奕西的表现,一个早在心头播下小小的念头在心里面冒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小小念头就冒出了森森绿意。
如今呢?
苏观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点小小念头,大概早就不是当初的星点绿意。
她得在肆意妄为的小暴君心情恶化之前安抚她。
“是啊,毕竟我现在是顾总的妻子嘛。”她笑嘻嘻地说,“虽然我们没有举办婚礼什么的,但是我们也是法定上的结合。”
“老婆大人帮我的忙,也是理所当然。”
苏观快速复盘了过往的经验,从中选出话术。
别说她故意套近乎,求亲近。
当时情。迷。意。乱的时候,这四个字显得恰到好处。
现在也不例外。
肆意妄为的小暴君,一是要让人颂扬她的权威,又要人奉献出情绪价值。思来想去,苏观觉得“老婆大人”的确有了更深层的含义。
先喊。
这一招当真有用。
明明苏观看她黑脸之后突如其来的转变很诡异,但是顾奕西刚刚心头蓄积的不爽竟然已经消退了大半。
……明明在工作的时候,有不少人恭维她。
而且不是一句两句的简单恭维。
那些人可是个个西装革履、穿戴齐整,各种专业术语齐齐上阵,数算着她自崭露头角以来的功绩来夸赞她。但是她就是对那些恭维没什么感觉。
偏偏对苏观这个变脸跟翻书一样快的女人的恭维有别样感受。
“嗯。好。”她闷闷地应了声,适才话语中的不满已经消失了大半,“那我们回去了。”
说完,车头又正了身。
苏观的心还在怦怦直跳,一边庆幸自己改口改得早:看这车的行驶方向,要是她刚刚不改口的话,顾奕西可能真的会把她扔在这里也不一定。
倒是这位驰骋商界、缔造帝国的小暴君,想要哄好她,的确要用不一般的手段。
虽然不一般,但是却莫名……简单。
苏观这么想,一边偏过头,扫过顾奕西流畅完美的下颌线。
她认真的时候似乎格外好看。
哄着是哄着,天天哄着暴君是什么人呢?
总不能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吧?
呸呸呸!她可是顾奕西法定上的妻子。
苏观打消了找替代词哄人的想法。
平时她哄哄暴君得了,反正暴君对她还挺好。
***
虽然苏观改口很快,顾奕西心里面冒出来的火气也消去了大半,但是她刚刚的不开心却是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要是马上就对苏观热忱似火,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而且她本来就没有很主动的习惯。
她更倾向于被动的一方,谁让她分化成了一个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