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马上做!不会也硬做!”
长贵点头:“你明白就行~”
程皎皎完全不晓得这一出,她只是在主帐内默默地等,一面等一面准备一会儿要用的药。
又过一会儿,严炔才回来了。
严炔应该还洗了发,此刻束了起来,剑眉黑目,哪怕不穿铠甲走起路来也颇有气势。
程皎皎迎了两步,就两步,也让严炔心跳快了一拍。
“陛下伤哪了?”程皎皎示意他在桌案前坐下方便包扎,谁料,严炔竟大步走到了行军床边,猛然坐下后,那张算不上大的床铺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程皎皎愣了一下,对上严炔的视线,犹豫一下,走了过去。
严炔径直朝左转了转,脱掉了外衣。
还是伤在胳膊上了,刀口俨然很锋利,虽然看得出简单处理过,但还是触目惊心。
程皎皎不禁叹了口气,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陛下这身上隔不了多久就会添伤,总是如此,我的药都要配不过来了。”
最后一句,程皎皎语气带了两三分调侃,但是手上动作没停,包扎上药,行云流水。
“你的药只是给朕配么?”严炔忽然问道。
一句话,程皎皎又沉默了。
她不再说话了,而是轻柔地包好,“好了,这两日还是尽量不要捂,每天都要换药。”
“你来给朕换?”严炔又问。
程皎皎顿了一下,才道:“陛下这军中没有军医吗?”
“没有。”
程皎皎:“……行。”
严炔唇角微微一抿,将中衣穿好了。
“那……我走了?陛下好生休息。”
程皎皎刚要告退,严炔又忽然开了口:“朕腿上还有伤。”
她微微一怔,视线朝下看去。
“大腿。”严炔补充,说罢,便作势要扯开腰带了。
程皎皎的耳根渐渐红了。
她默默转过身,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紧张:“那陛下脱好之后躺下,将、将被子盖好。”
严炔挑眉,本想说什么,可视线看见她红透的耳根后飞快地勾了勾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依着做了。
“好了。”
程皎皎慢吞吞转身。
嗯……
是躺下了,但基本没盖,这人就随意扯了褥子搭在腰间,双手枕在脑后闭上了眼。
一副享受的大爷模样。
谁叫人家是陛下呢。
程皎皎咬了咬唇,走了过去。
她努力将自己摆在医者的位置上,深吸一口气朝严炔腿上看去。
等看清后,程皎皎的那些别扭也就都没了。
怎么能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