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绝对是故意的,居然还讨价还价!”宋驰皱着眉头道,明知道叹叹长老为人,却还信了他的话,到底还是大意了。“阿阮你听到了吧,宋驰你小子得说话算数。”叹叹长老期盼地望向阿阮。“啊?你们再说什么,我在看街边的小吃。”阿阮道,很快她接收到宋驰感激的眼神,她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没意思,两小家伙合伙欺负我一个老头,唉…”叹叹长老捶胸顿足,可怜兮兮地开始了一连串的抱怨:“这两个孩子背着我眉来眼去,着实刺激了一个孤寡老人,想我曾经也是一个深受喜爱的英俊男子——”不愧是疯魔教的长老,嬉笑怒骂也就一瞬间的事,阿阮觉得她若不阻止一下,街上的人可能会认为他们身边的老头是个疯子,她转移话题道:“叹叹长老,你说咱们的法子有用吗?”“当然有用,你们没注意吴寂的脸色吗,又惊又惧,又气又恼,脸上可谓五光十色,真精彩。”叹叹长老嘿嘿一笑,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他就喜欢看灵韵教的笑话。疯魔教的掌门及长老们每一谈到灵韵教,都会不约而同露出不屑且厌恶的神情。这种靠能说会道就赚到极多的钱,并且还能在老百姓嘴里收获良好声誉的教派,在疯魔教看来,这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所以即使疯魔教跟灵韵教来往不多,但他们对灵韵教的态度一直不好。这次即使阿阮和宋驰没有拜托他帮忙,他其实也会不遗余力地“痛击”吴寂。然后等回到教主身边后,再将吴寂的笑话一一讲给她听,大家一起分享快乐。叹叹长老走着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们给了他两天时间,在这期间,我们可以给他施加点压力。”“天师,抚州的百姓都在问您丢的手绢长什么样,他们听说帮您找到手绢可以找你拿报酬,但我们根本没有透露过我们在找手绢。”第二天吴寂正愁要怎么办,手下就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想从我这拿钱,想都别想!这些人无所事事,成天就想着从天上掉钱。还有那几个家伙比催生婆还能催,这不是有两天时间吗!”吴寂对着手下人咆哮了一通,他立马站了起来。这事情没法跟李吟商量,若让他知道他女儿偷情,李吟会将他劈了。现在去通知阿宁也来不及,而且说给她只会徒增烦恼。吴寂想了会儿,这事情其实就是选择老丈人身败名裂还是他身败名裂,显然他没必要犹豫,很快他下定了决心,无毒不丈夫,老丈人又如何。他已经把阿宁交代的任务完成了,李吟确实从衙门里释放了出来,也洗清了声誉。那么接下来再发生什么反转的事情,他只要推个干净,就不会有他的事。糟老头子,谁让你做了这些恶行呢,那就好好承担吧。吴寂冷静地跟手下弟子吩咐道:“你们去街口说我的手绢找到了,让人们别再到处问了。然后就像上次我吩咐你们做的,默不作声地把李吟花重金打点官府的事情传出去,越详细越好,在一天之内让抚州的每一个百姓都知道。”“如果李吟来找我,一概不见,就说我卧病在床。”吴寂坐回椅子,看到手下弟子震惊得说不出话,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态度来了个大转变。“时日不同,我们被拿捏得无法动弹,你们照做就是了。”吴寂哀叹道。对他来说,帮李吟是情人的要求,他不得不帮素未谋面的老丈人收拾烂摊子。现在被迫出卖李吟是为了保住自己和情人的脑袋,两者都是身不由己的事情。这些恶行从不会消失,但对他来说这不让人讨厌,因为这就是灵韵教的用武之处,利用极强的口头能力帮数不胜数的像李吟这样的人解决困难。只要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就会声名远扬,就会一次又一次地帮这个帮那个。但一旦有可能惹火上身,他会及时撇清一切,让他们自生自灭,甚至有时为了保命,他会毫不犹豫地在背后将他们一脚踹向深渊。抚州百姓嘴里的风向比天变脸还快,一夜之间李吟行贿知府的事情传遍抚州,人们讲起细节说得更是绘声绘色。比如小景本来完全胜券在握,全因知县收了李吟巨额的钱,从中作梗,才使得最终李吟被释放。比如灵韵教天师是被胁迫帮助李吟,否则他将有性命之忧。当然也有人说他和李吟是一丘之貉,只不过现在闹掰了而已。虽然不知道源头从哪传出来,但人们谈论得津津有味,三人成虎,很快大家都确信了这些传言。认为自己被李吟和知县耍了一通的人们愤怒不已,他们冲进李吟府上,将他揪出来痛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