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听到后花容失色,问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我爹地抓进牢里?”一个区区抚州,有何方神圣,敢动她李贵妃的父亲。“是当地的一个小知县。他也是被逼于形势,无奈之下才把李大人抓了起来,到现在还没有出判决结果,就拖延着等您呢。”原来不是没有眼力见的官员,李贵妃松了一口气,“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抓了我爹?”来者吞吞吐吐,没有说。“磨叽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李贵妃不耐烦道。“…李大人因为…□□民女被抓了起来。”李贵妃发出一声轻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都多大年纪了还做这事,真是丢脸。让人给知县多送点礼,多说些话不就行了。”“行不通啊,不是那个知县太正义,是这件事激起了民愤,知县不敢不正义。抚州上下那么多百姓都在说李大人这事,非要等到判决结果才肯罢休,所以这事情才摆不平。而且万一闹大了,可能还会对您产生不好的影响。”“废物!”李贵妃只要想到要是这件事被皇上和宫里那些长舌妇知道,她就感到头疼。她想了想,从屋内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包裹,里面是她亲手绣的手绢。“现在年底宫里事情多,我不好走不开。你们去灵韵教找他们掌门,说是我拜托他走一趟抚州,帮我摆平此事后我必有重赏。”她把包裹塞进来者的手里。来者匆匆忙忙走了,李贵妃心想,如果不是现在的时机不方便,她都想亲自去灵韵教见一面天师。两人聚少离多,甚是想念。她的芳心又跳动了起来,脸上情不自禁地微笑着。但她知道必须得克制自己,万一露出什么马脚,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她打了一个寒颤。人世间为什么有诸多事情不能遂顺人意,即使给她再多的财富,只要没法和情郎待在一块,她内心就不会满足。天师很快收到了李贵妃的消息,来者跟他说明了整个事的情况,焦急地希望他赶快去抚州救人。“唉,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天师皱着眉头接过包裹,打开是一块手绢,材质非常精细,是只有皇宫里才有的布料。手绢上面是李贵妃一针一针绣的图案,一只漂亮的小鸟正在翘首以盼。女人真喜欢搞这些有的没的,天师甜蜜地收起手绢,“你在这休息好就可以回去了,我要做些准备才走。我有快步甲,只需一日就可到达抚州。”来者走后,他坐了下来。藏木教的老头们拿回来了那三样宝贝,现在一个个精神都很充沛,时不时跟他杠一下地界的事,让他有些头疼。南梁的领土不小,偏偏灵韵教和藏木教两个教派都要聚集在江州这一块土地上。两个教派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成日心里硌得慌,天师呸了一声,迟早要把藏木教的地盘全占了,让那些老头消失在他的眼前。不过还好不是挨着疯魔教,那狠女人疯疯癫癫,四个手下也个个不可理喻。疯魔教这群人曾经给他留下过心理阴影,他想起六年前的事情。六年前,灵韵教在湘州举行解惑大会,名义是方便那些陷入痛苦的人们找他们倾诉。在生活中谁都有解决不了的烦恼,湘州百姓久闻灵韵教的名头,人们非常热情,夹道欢迎他们的到来。一到湘州,他高兴坏了,这是赚钱和收获名声的好机会,准备这次大干一场。在解惑大会开始的头几天,几乎每天都爆满,老百姓们准备了一堆待解决的烦恼,人们站得里三层外三层。仅仅几天他们就赚得盆满钵满,他和手底下的弟子们忙得连水来不及喝。按这个样子,他们接下来的大半年可以不用忙了。就在他盘算着每天赚的钱财时,他注意到一位不速之客。是疯魔教的掌门夜萤,他本来太忙碌,无暇顾及人群中的情况。但她穿着一席大红长裙,又踩着一双发出“噔噔”响的木屐,在人群里相当惹人注目,他很难不注意到她。这里是疯魔教的地盘,只有疯魔教的人才会如此的风扬跋扈和狂妄。夜萤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走了。次日夜萤又来了,她在解惑大会的正对面摆了一个摊位,摊位旁有一个牌子写着“算命”,有一些人出于好奇围了过去,队伍看着稀稀疏疏的。天师不知道她要干嘛,但络绎不绝、满怀烦恼的人们让他无暇顾及对面。等埋头忙了一早上,他终于有些空闲了,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对面,却惊讶地发现对面有不少人,不过数量远比不过他。夜萤热情洋溢地跟一个又一个的百姓说说笑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那些百姓离开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愉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