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宗大比设立时,一听说五宗大比结束后,要款待,玄魏宗代表卷着同意书当场跑路。速度之快,快得其他四个宗都没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道强风呼啸而过。四宗:“……”最后是四宗承认他们掏腰包,他们掏大比奖励,他们搞宣传,玄魏宗才同意加入,并且拿出习武场用作大比。简单点来说就是,玄魏宗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不给,除了场地,五宗大比,啥都不出。四宗代表当年表情很复杂,经过九百多年,现在已经可以笑着释然了,私下讨论谁拔玄魏宗一根毛,就认他当大哥。然而,至今今日,大哥依然没有认出来。玄魏宗越来越会抠了,满修仙界扬善除恶。其他宗派弟子最怕碰到历练时,或者出任务时碰到打劫者,玄魏宗弟子是最喜欢碰到打劫者,反向打劫打劫者,打劫业务比谁都熟练。任谁看到都要佩服得五体投地。谁敢去拔他们的毛?纯粹找虐。天上群星璀璨,橙红火光挑红玄魏宗。五宗派弟子边讨论白天大比得来的感悟,边邀请看上眼的其他宗派弟子或去寻找机缘;或入龙潭虎穴挑战自我;或去人间历练,磨砺心性。——像什么吃喝玩乐逛花楼,有人有这心也没这胆敢说,五宗尊者长老都在场,想找死吗?觥筹交错间,江怀玉撑着手,单手转动酒杯,居高临下看着底下弟子。符无相带着他试药的活死人,没有参加款待宴,身边越沉水正在和其他宗派尊者谈话,跟他没什么关系。原主就是个仙门纨绔,压根不管宗内事。江怀玉撑着听了会,没听懂他们具体在谈什么事,头一点一点的,有些醉。江怀玉酒量不好,一杯倒,他没敢喝酒,光是闻着味都要醉。才在这里坐下没一会,江怀玉就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他点着点着,头磕到手中酒杯,磕醒了。“回去吧。”越沉水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到江怀玉磕到酒杯上,取走他手中酒杯。江怀玉醉地迷迷糊糊,点头,转身回长明殿,他走得太快,路上还差点撞到人。“师尊?”被撞之人声音耳熟,江怀玉抬头一看,长相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江怀玉仔细看了许久,终于认出是谁?是谢眠。怪不得眼熟。“师尊是喝醉了?”乌云掩月,四周陷入一片黑暗。谢眠黑衣山水墨画般浸在夜幕下,他望着江怀玉。“需要弟子送你回长明殿吗?”“没有。”江怀玉蹙起眉尖,“没喝。”江怀玉勉强维持住清醒,绕过谢眠,数着步数,回长明殿。谢眠安静跟在他身后。江怀玉脑袋迟钝,直到回到长明殿才发现谢眠在自己身后,关殿门的手顿住,江怀玉有些不悦。“你跟着干什么?”不等谢眠回答,江怀玉自顾自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慢吞吞侧身,让谢眠进殿,自己则走到软榻前,倒在软榻上。“是要补偿?”江怀玉迷迷糊糊问,他只觉得鼻下飘得全是浓烈酒味。长明殿的灯是鲛油炼制而成,千年不灭,跳跃的火焰照亮整个长明殿。谢眠借着温暖灯火看向江怀玉衣摆散落在地,眼尾泛红,眼睛半磕,眼神难以凝聚,望着殿顶。“本来不是。”谢眠应道,他走到软榻前,弯下腰,靠近江怀玉,“师尊,弟子想咬你脖子,可以吗?”谢眠不是询问,准确来说,他是通知。他在问好不好后,直接低头,咬在江怀玉喉结下面一点点。很轻,不像是在咬。江怀玉敏感,浑身微颤,即使被酒味熏得不清醒,此刻也清醒了不少。“放肆。”他推开谢眠,想要撑起,没撑坐起,便被按回软榻。“师尊是不想给补偿了是吗?”江怀玉被按在软榻后,有些愣神,他仰头,定定的看着谢眠。“没有……”换一个地方咬。解释话未出口,喉结处下一点点的位置传来轻咬,谢眠低头,不听解释,再度咬在他喉结下面一点点。江怀玉睫毛直颤,他意识不是很清楚,但能感受到,喉结下面一点点位置传来的异样。江怀玉伸手想推开,抬到半路又放下,谢眠用心念轻声道:“言出必行,师尊。”江怀玉即便意识不清晰,无法思考,但勉强能听懂对方的意思。他也不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江怀玉晕晕乎乎的想,便放下手,他咬着唇瓣,不吭声,任由谢眠轻咬。满殿摇曳灯火,谢眠抬眸,余光瞥向江怀玉,江怀玉咬着唇,唇色嫣红透着水光,他极力压着不适,睫毛根部润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