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贤良大度,不是不容人的主。我去投奔她,伺候她。只要她愿意将我收入麾下,让我做什么都行。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忠心为她,不求别的,只求她能庇护鄂邑一二。”
侍女看着李姬,很是诧异。
争宠不是完全不行。但圣心易变,靠陛下,真不一定靠得住。但皇后这条路可以走。
宫中拉帮结派者众。皇后势大,也是需要帮手的。
主子能有此向上之心,还能清醒地认知到这点,没有脑子一热去走宠妃之路,着实令她有些惊讶。
这样的主子,就算没有王夫人的机灵,但至少不蠢笨,不糊涂,更不会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皇后若选附庸,想来也不会喜欢太机灵,手段太讨巧,心思太活跃的。主子这种或许刚刚好。
侍女弯起嘴巴:“主子既然决定了,不妨试试吧。”
得到她的肯定,李姬笑起来,心中想法又坚定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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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处置落下,案情相关事宜全部结束。
时间一点点流逝。七月。宫中玻璃窗户都安装完毕,上林苑虽好,于许多朝政事务的商谈与处理上也有不便。刘彻当即下令,启程回宫。
因鄂邑往后会去西域,远行身体素质是第一要务,更别谈途中危险。考虑到这点,李姬向卫子夫请求,讨两个侍卫教鄂邑习武,争取让鄂邑有一定自保之力。
如今离西行还早,还来得及。
卫长诸邑也有此心。正巧,鄂邑还需系统地接受记忆训练,以及同张骞学习西域知识与语言。
这些东西,即便不去西域,也大多是有用的。更别提语言如今已成诸邑的必学科目。
既然一门是学,两门也是学,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
干脆大家一起,也可做伴。
自此,姐姐们都忙碌起来,就连石邑,卫子夫也看不下去,开始着手下狠心管控她的学业。
刘据自觉不能落于人后,也更努力了两分。毕竟他得先让自己强大起来,若他不强大,如何帮助姐姐实现梦想,如何做姐姐的依靠呢?
对于每日功课,刘据素来很认真,从没懈怠过。他本就是聪明听话且勤勉的孩子,接受良好,进展神速,如今再多用两分力,效果更加显著。
不论太傅还是刘彻,都很欣慰。
而闲暇时,他便会根据自身情况每日多抽出点时间去爬爬脑海里的“天梯”,整理整理已经收拢的资料,然后拉着丰禾盛谷余穗开始捣鼓。
如今做的东西不算难,倒是用不着柏山。
数日后,东西做成。刘据屁颠屁颠抱着去寻刘彻,一一为他介绍。
“父皇,这个是肥皂,这个是香皂。都是清洁用的。肥皂可以用来清洗衣物,香皂可以沐浴。肥皂清洁力度更强,香皂更细腻润滑。”
刘据一招手,丰禾与余穗盛谷便端了水盆上来,现场演示清洗双手,故意先将手弄脏,然后一个用潘汁①,一个用草木灰,一个用香皂。
香皂明显清洗速度更快,用时最短,也最干净。净手后还留有一股清香。
随后,丰禾等人又取出提前准备好的两块脏污程度差不多的抹布。
一块用皂荚,一块用肥皂。彼此对比,肥皂的效果肉眼可见的好上许多。
刘彻眉宇微动。
刘据又指向另外一个小管,打开管盖,旋转管桶,一个指节大的膏体自管中缓缓转出来。
刘彻正狐疑着,但见刘据随手递给丰禾,丰禾在双唇一涂,唇色染红。
刘彻挑眉:“这是口脂?”
“对,也叫口红。”刘据又拿出另外一管,拧开里头是白色的,“这个是唇膏。口红染唇色,梳妆打扮时用。
“唇膏润双唇,平日天气干燥,涂一涂可以防止唇瓣干裂脱皮。即便是已经干裂脱皮的,也可以每天涂几遍,好得快。”
刘彻点头,刘据再一掏,从匣子里掏出最后一个小瓶,瓶上有喷嘴。按压朝手腕一喷,水雾留在腕部,香气四溢。
“这叫香水,就是水状的熏香。用起来更方便。可以揣兜里随身携带,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喷一喷就行。
“口红可以做不同唇色,香水也可以做不同香味。这些东西,长安女郎贵妇们肯定会喜欢。”
刘彻了然。确实如此,几乎是为女眷量身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