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得路往下一看,欲哭无泪。两人的下半身穿着一模一样。马得路无奈道:“人家最多是撞衫,你这是要撞人呢!就差件上衣了,否则我就被你给山寨了!”小白补刀道:“你这件上衣我也有。今天没穿。”马得路崩溃了:“你不能跟我有点区别吗?”小白嘿嘿一笑:“以后肯定有区别的。现在还在摸索。”马得路无语道:“你摸索一下李才。”小白一脸真诚:“他跟你不能比。我更欣赏你的穿衣风格。”马得路无可奈何,只能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白,这是一个差异化时代,咱俩不能穿得一样。苏洁不是你的星象学属相学心理学顾问吗,你再让她给你兼一个着装顾问。”小白皱眉:“她不行。她收入太低,奢侈品商场她都没去过几次,顾不了我的问。”马得路头疼:“那好,这样,我让你毛毛姐给你当顾问。你以后要再买衣服,找她。好不好?”“收费吗?要是收费的话——”“免费。”“成交!”马得路可算是舒了口气:“给我去拿瓶啤酒。”小白有些意外:“您最近不是戒酒了吗?”“今天得喝瓶压压惊。”“还是喝黄啤?”“白啤吧。”小白转头向屋里招呼:“小黄,来。”小黄走了过来。“给马总来一杯白啤。”小黄点头:“好的小白哥。”转身要走。小白忙叫住:“别走,还有我呢。给我来杯马天尼。”“好的小白哥。”小黄转身进屋拿酒去了。马得路觉得稀奇:“马天尼?你平时不喝马天尼啊。”小白嘿嘿一笑:“你平时也不喝白啤啊。”马得路明白了:“我喝你的姓,你就喝我的姓,跟我较劲呢吧?”小白讪笑着:“礼尚往来,礼尚往来。”马得路又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晚上,李貌照旧拿日记本写着日记。尚晋在看《调解三人组》调解对象的资料。李貌边写边说:“尚晋,给你妈也约一个牙医吧。”“等把青岛婚礼办完回来再约。”“好——谢谢你给万师傅约了牙医。”尚晋听着不太适应:“你一客气我就觉得陌生。你最好对我颐指气使一点。”李貌顿了顿,问道:“资料看得怎么样了?节目什么时候录啊?”“就最近几天吧。”“录一次给多少嘉宾费?”尚晋愣住:“这我还真没问。”“你不问,他们也应该说。这事哪能白不提黑不提。你要觉得你跟安心的关系不方便问,你可以让李才问呀。”尚晋赶忙澄清:“哪有什么不方便问的。我问。要说不方便,李才最近才真是不方便。”“李才怎么了?”“她妈回来了。”李貌没反应过来:“她妈?她妈不就是——”忽然明白过来,扭脸看向尚晋,惊讶地问:“她妈回北京了?”尚晋点头。“谁告诉你的?”“李才本人。”“李掌柜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李貌无心记日记了,略一思忖:“李掌柜肯定知道了!他最近不对劲儿就是这个原因。可千万别让万师傅知道——李才什么反应?”“她妈约他见,他拒绝了。”李貌思考着:“她是过路还是长住呢?”尚晋转过头问道:“这重要吗?”李貌一脸严肃:“非常重要!”尚晋明白了:“回头我打听打听。”马得路一脸愁苦地在客厅里拖地。常有丽在一边自己给自己打着节奏,练习着广场舞舞步。“妈,不能请个保姆吗?我一天使投资人,还是一文化公司的总裁,拿出这么大的精力和时间干家务不合适吧?”常有丽自顾自地跳着:“生活面前,人人平等。”“我不是说我有多高等,是说不应该把我的时间浪费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等毛毛怀孕了,就请个保姆。那时候你就解放了。”马得路举起拳头挥了一下:“我要争分夺秒。”常有丽突然转过头:“但今天晚上不准行房哈。”“为什么?”“你今天喝啤酒了。”马得路震惊:“这您都知道?您怎么知道的?”常有丽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常有丽自顾自打着节奏练习着舞步。马得路一脸拧巴,自己呼了几口气,用手拨拉到鼻子前闻了闻,还是纳闷:“没酒味儿呀。”毛毛在卧室里练习瑜伽。马得路进来,仰头躺到床上:“毛毛,咱们住到通州去吧。”“不去。太远。你爸那迫害症太吓人。他一人住好些,不用幻想谁迫害他。在这儿亏待你了?”“做牛做马呀。我马得路原本早就摆脱掉手工劳动了。你说马云会在家拖地吗?马化腾会在家拖地吗?现在我变成你们家的杂工了。”“那叫分工,不叫杂工。妈做饭,你拖地,我洗碗。三权鼎立啊。你要不想拖地,跟妈换也行,跟我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