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姿翩跹若天上仙娥,琴音似天籁。”
李翠微坐了过来,“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你们二人有身孕,就以茶代酒喝一杯吧。”
林婉兮和李翠微锦娘凌辛碰了一杯茶。
林婉兮放下茶盏,看着坐在对面的李翠微。
“上次圣上寿宴,还要多谢李小姐肯赏脸帮忙献舞。”
李翠微笑了笑,“我一直都把锦娘看做我妹妹,你给了锦娘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也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事。”
林婉兮发现这个叫凌辛的麻子脸琴师似乎不大爱说话,说了一会话,不着痕迹把话题引到凌辛身上。
“凌先生琴技了得,不知是哪里人?又是师从何人?有如此技艺,为何不去上京谋求机遇。”
凌辛抬头瞅了林婉兮一眼。
“祖籍江都,早些年家里遭了难,这些人走南闯北做点贩货营生。”
“至于这琴技,不过是偶然得一琴谱,随意弹奏几曲罢了,登不了大雅之堂。”
林婉兮点点头,“看来先生是性情随性之人,倒是奴家冒昧了。”
“无妨。”
林婉兮起身望了望远处风景,树木繁茂,偶有飞鸟忽闪着翅膀惊起,回头递给锦娘一个眼神。
锦娘会意,一把搂住李翠微的胳膊。
“师傅,这小乳饼太好吃了,怎么做的?你教教我呗。”
“费时费力的。”李翠微无奈地瞅了一眼锦娘,“还有客人在呢,等下次再教你。”
“凌先生和世子夫人都是朋友,有什么可见外的。”
锦娘一再劝说,到底是把锦娘支开了。
阁楼里剩下林婉兮和凌辛二人,林婉兮扶了扶琴弦。
“方才那曲《广陵散》如夜莺啼哭,如泣如诉,荡气回肠,凌先生可否再弹奏一曲欢快些的?”
“《广陵散》的确是悲婉了一些,”凌辛坐到琴凳上,修长手指搭在琴弦上。
沉默半晌,“那就来个《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