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存银跟上,存银不想去,“我的花瓶晾干了,我要继续上色了!”
在纸上的颜料涂得薄,好干。涂花瓶上的,颜料堆积略厚,陶瓷不吸水,难干。
每一层上色,都要晾好久,存银还是一个只学过服装配色,没自己上手用过颜料的人,这个度难把握。
还有把颜料铲下来,晾干以后再涂白重复上色的操作,这花瓶,估计还得五六天,才能画完。
外头也就是走走路,吹吹风,存银比两个大人轻松,想出去就能出,不差这一次。
散步主要是陪圆圆玩,到夜里洗漱过后,夫夫俩才窝一块儿说说话。
聊聊家常,说说蜜语。
柔娘六月里会来府城,带着她家的小闺女一块儿。
柳文柏家的小夫郎怀崽了,过年成亲,夏季怀孕,这速度,身边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是说他忙着讲课带班,还有空去折腾夫郎。
庆阳跟钱满盈这两个主要负责连环画的人,跟着一起上培训班,看以后学有所成,能不能画自己的故事。可能是天热压力大,庆阳出现过一阵的干呕状态,都说他可能怀崽了,去医馆以后,大夫说是太累了,云程看他情绪不对,放他休假了。
然后夫夫腻歪。
到了夏季,都是叶存山摇扇子,云程想摊着就摊着,想往人身上蹭就往人身上蹭。
今天他学着圆圆,两人挨着的地方闷出了汗,他专门做的夏季睡觉穿的短袖短裤都抵不住热,被汗湿了一小片。
叶存山推他肩膀,要他摊着。
云程摊回去,就要再抱回来。
叶存山都看笑了,“你怎么这么黏人?”
云程老实说想他。
该是要听懂暗示的,叶存山还摸云程脸。
他手大,能贴住云程大半张脸。
云程往上蹭一蹭,能感觉到上头薄茧的糙度。
但叶存山装听不懂暗示,“我就在这儿。”
云程就笑,“你怎么还端庄起来了?”
是端庄,还是心疼,云程心里清楚。
说两次,叶存山不做,他就算了。
揉揉都要睁不开的眼睛,他就闭眼睡觉。
还是老话,有事要说,有需要就讲。
能满足他都可以满足,没空也能抽出空闲,总不能因为外面的事,伤了夫夫和气。
叶存山挺喜欢云程闭着眼睛讲话的样子,懒懒的语调跟微哑的嗓音都往他心头挠,痒痒的,很让人心动。
他问怎么就叫伤了夫夫和气,“咱们又不至于吵架。”
云程要挣开一条细缝瞧他,“床上和睦,也是和睦。”
久不睡,夜生活出现问题,那不就是伤了感情?
歪理一套套的。
乍一听,很有道理。
细想,就经不起推敲。
怎么夫夫和气,还得是睡出来的?
叶存山跟他翻旧账,“我开始没睡你,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