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个阵容,救出云容和刘钊便成了一件很简单的事。几人还被迫听了一个渣男抛弃痴心女的故事,那渣男不巧的,正是刘钊他爹刘丞相,而那痴心女恰是那轮椅老头子的女儿。最后,那老头也并未伤到云容和刘钊,在林戈的刀刃逼迫下,也发誓再也不会回来找刘钊和云容的麻烦了。救回云容和刘钊,林戈看着云容的大肚子,颇有些不自在,看着云容的眼神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楚成谕看着她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梁行却是一直惦记着林戈他们身上的毒的解药缺的那一味无花谷的药,直接问了云容。却不想,云容说:“这一味药,我一直便有,还有种子。”“什么?”梁行大叫。云容说:“我从前在谷中,是种着这味药的药株的,若不然,我怎么认识离天的?”楚成谕对着云容行了一礼:“多谢云姑娘。”林戈站在楚成谕身边,对云容微微点了点头。因着云容手里的药,深秋时楚成谕就带着林戈回了京城。而十三和十五,带着药株回了暗门。严州城外一别,楚成谕搂着林戈坐在马上,对十三和十五道:“后会有期。”转身策马,终是将林戈带离了前尘江湖。而从今往后,不论安稳困顿,楚成谕都会护着林戈,一生不放手番外一大齐三十一年,正月十五。这一年的冬日格外绵长,大雪自腊月以来就没停过,长街青瓦,皆是白皑皑的一片。瑞雪兆丰年,大齐去年刚打了一场胜仗,收回了被大曷占领的城池,且今年大曷还要向大齐进贡。新年的喜气弥漫在每一条大街小巷。楚家的府邸里,楚夫人一早起来就去了厨房,林戈到的时候正看到她在揉面。林戈走过去,对楚夫人说:“娘,我来吧。”年前林戈和楚成谕成了亲,喜糖一路从西街撒到楚府门口,是一场很盛大的婚礼,喜庆的红色在那一日掩盖了大雪的白色。林戈占的是梁行家一位选房表小姐的身份,故轿子是从梁府出来的。原本梁府到楚府也就隔了一条街的距离,楚成谕却骑着高头大马,从西街绕了个大圈,全城的人都看到小楚将军成亲那日脸上都笑出花了。而林戈,则在那一日成了京幾城里众多少女的公敌,嫁了个如此俊美又年少有为的少年英才,且能看出,小楚将军是非常喜爱这女子的,众位官家小姐都参不透这是为何,于是都想一睹这位奇女子的芳容。只是不说林戈不喜与她们来往,就凭你楚成谕时时刻刻都想跟着她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出现在众多官家女子相聚的宴会上。于是楚成谕和林戈成亲一月以来,林戈还未曾出现在众多夫人小姐举办的宴会过。林戈和楚夫人两人一起在厨房里揉面,楚夫人一边忙着,一边对林戈说:“晚间的灯市很热闹,让阿谕陪你去看。”林戈点了点头,说:“好。”等到了晚间,他们一家四口用过了晚饭,楚成谕与林戈回到自己院子里。院子中间还堆着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雪人,林戈走过去,蹲下身把其中一个歪了的鼻子给它摆正,楚成谕走到她身后,低下头看着她幼稚的动作,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摸着那雪人,皱了皱眉说:“不凉?”林戈说:“还好。”她一双手白皙细长,摸在雪人上许久都不见冻红。常年习武的人,哪里会怕这点冷?楚成谕伸出去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看着她衣摆上沾着的雪,蹲下身替她拍干净了,林戈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灯市?”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下来,远远的天幕上一丝光亮也看不到,只有一轮圆月亮堂堂的悬挂在两人头顶。空气中吹过来的风微弱而干燥,今夜还算是个好天气。楚成谕说:“你想出去我们现在就走。”林戈当即一喜,抓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等等。”楚成谕又把她拉了回来,揽住她的肩膀,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娘子大人,且在这里等等我。”林戈被他这样一喊,脸颊微微一红,嘴里哈出冷气,点了点头。楚成谕进屋拿了披风出来,他自己的搭在肩上,走到林戈面前,把林戈的披风拢到她背后,细心的打好了结,把兜帽给她戴上了。林戈一抬头视线就被一团白色的毛绒绒挡住了视线,她忍不住轻轻吹了口气,把头顶的那白色的一团吹得在风中颤抖。楚成谕轻笑了一声。林戈微微仰了仰脖子,踮起脚伸出手到楚成谕身后。楚成谕随着她的动作,一抬手揽住了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