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听完他的话方才反应过来,就在刚刚萧成邦听说自己制得香有缓解头疾的作用,便破格留了自己一条命。
此时他已经是陛下的寝殿,崇庆殿的香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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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成二十九年十二月。
燕都迎来了久违的寒冬,皇城里里外外皆被霜雪覆盖,随处可见换上冬衣在宫殿各处清扫积雪的宫人。
太医署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这辆马车在宫里很常见,内里外面装饰选材上并不华丽,却是很有质感又很低调,是宫里有些品阶的官员平日在内城出行时乘坐的马车。
两个太医署的小医官正好得了闲,一边在旁边歇息,一边看着那辆马车,就着午后的暖阳闲聊。
“门口那辆马车是哪家大人的马车啊?都连着一个月了,好像都来了三次了。”
“不知道,但是听说是来找孙太,哦不对,是来找孙医官的。”
就在四个月前的中秋节,原本热闹的宫廷因为少阳殿的事彻底陷入人心惶惶之中,少阳殿当值的宫人死了大半,剩下的都被安排去了其他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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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惹了圣怒,原本的太医丞被贬了官,已经多日没有来太医署了。
“可是孙医官自从被贬,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了”
“孙医官也是可怜,医术那么厉害的人,惹了陛下不高兴,说被贬就被贬了。”
“要我说,你就看着吧,孙医官以后肯定有机会再复职的了,他的医术可是太医署里最厉害的,以后有什么复杂的病症肯定还要找他。”
他们正在闲聊,便看到一个小宦官从马车上下来,撩起车帘,一个一身靛青银纹宫服的年轻人从马车上走下来。
两个小医官看着他从马车上下来,然后被太医署门口等着的医馆引进太医署。等到他们的身影从眼前消失,其中一个问另一个:“这位大人好年轻啊,他是谁?”
“唔,我听说是崇庆殿新任的香官,最近很受圣宠。”
“可是原来的香官呢?”
“原来崇庆殿的香官半个月前年老告病回乡了,所以崇庆殿的香官现在变成了这位大人。”
“这位大人呐,以前还是少阳殿的香官呢,没想到那场变故后竟然成了崇庆殿的香师,而且听说还很受宠”
两个人聊着天,没过一会儿,那穿着靛青银纹袍的年轻人便走了出来,在宦官的侍奉下重新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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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赶车的小宦官叫做阿桂,他手脚麻利地扶着青年上车后,便跳上马车前面。
“晏大人。”阿桂侧过头对着车壁,吐字清晰,“咱们要回崇庆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