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被迁怒,别这么做。”
“难道你要我再看着你成亲一次,我会疯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让沈乐潼好过,她敢这么羞辱我,我要她付出代价。”
“你要干什么,别做傻事。”
“还有财产没花,一口气咽不下。”
温言在灯下笑得妖异,她筹划这一天到来的时间也不算短了。
这天夜里,冷阳把大都的兵防图默画了出来,温言记住后,把纸烧掉不留迹。
“他们不来,你恐怕还要受难。”
“不来就不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了。”
“不觉得嫁错人了?”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无悔。”
“嘴硬。”
冷阳告诉她若是被发配边疆,就往燕国逃,那里有他的人和资源。
“你这么信我能活下来?”
“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人,我希望你能活着。”
磨刀石
牢狱生活让温言变得沉静,很难想象过去的她跳脱一刻也无法静下来。
苏沉来看她,如今他是女帝最信任的心腹,集权五军的大都督。
温言站了起来,唤他,
“表哥。”
苏沉如今威严很甚,目光冷沉沉,被他看着心打哆嗦。
之前谢云和周浔之在时,他与温言疏远,少有来往,现在她被牵累,沦为阶下囚,原本数落的话,看到她消瘦的模样,也说不出来。
笨也好,固执也好,说什么都晚了。
狱卒搬来了椅子,苏沉坐下,温言靠墙站,身上衣服皱巴巴,看起来过得可怜。
“过来。”
温言小碎步过去,站定到他面前,衣服虽皱,但是净洁未受苦。
“他们不来救你,你如何打算。”
“自己救自己。”
“怎么救。”
“不告诉你。”
苏沉是女帝的心腹,肯定不会让危险发生,温言说完就低头踢脚,直视他目光颇有压力。
“想办法让他们来换你出去,绵绵,你不要犯傻,他们不值得让你搭进去后半辈子。”
苏沉既是听从女帝吩咐,亦是为她好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