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床,我睡凳子……”丁长安道。
“不不不……这不好吧,这是你家……要不……你也睡床吧……”
“啊……真的吗?”
丁长安喜上眉梢,他也想睡床啊,但不好意思开口。
“嗯……拉个帘子……”郑秀兰的声音,越来越小,娇羞的脸上,飞霞红润。
丁长安立马张罗起来,用一块布帘子,隔开了床。
他不停拍打着床沿,“秀兰姐……快来。。快来!”
下午,丁长安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梦,“梦里的他做了一次真男人!!!”
而就在这时,迷迷糊糊的丁长安,终于有了真实的感觉。
接着,一阵轻柔的娇羞呼喊,打破了丁长安的美梦。
“没想到这个梦竟然这么真实,如果。。。。。真的有这么个女人的话。。。。。”丁长安这么想着,也完全没有了睡意,就在村子里外面乱晃了起来,看看有什么可以顺手牵羊的,整天偷鸡摸狗惯了,而且没有收入,也吃不饱穿不暖,干起这种事来是熟门熟路的。
丁长安不会想到,几个小时后,他干了一件让他很后悔,又很刺激的事情。。。。
丁长安,今年十七岁,按说他现在应该是在高中读书,可是由于去年的一场山洪,他的父母双双在山洪去世,一时间没有人管他了,而家里的财产也被几个不怀好意的亲戚瓜分一空,所以不到一年的时间,一个原本前途光明的高中生就以令人嗔目的速度退化成了一个二流子。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在家里吃完晚饭,精力旺盛的丁长安叼着一根竹制的牙签出了门,这是他每晚的必修课,因为明天的粮食还没有着落,所以今晚必须要出去弄点,甭管谁家的,只要是能搞到,他是不计成本的。
围着整个梆子峪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可偷的,正感到失望时,走到了村长家门前,看到院子的一角有淡淡的灯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在漆黑的夜里这已经像是指明灯了。丁长安慢慢的走过去,隔着厚厚的围墙,他听到里面有一瓢一瓢的浇水声,而且那些水穿过围墙底下的暗沟,直接流到了街上。
丁长安知道,那是村长家的厕所兼洗澡间,整个梆子峪只有村长家有这样的洗澡间,丁长安曾经进去过,里面全是用白的刺眼的瓷砖铺的地面,在梆子峪,那是首屈一指的豪华,至少丁长安是这样认为的。
丁长安慢慢的走进围墙外,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居然听到了一个女人小声的哼唱着什么调调,丁长安心里一喜。
看着汩汩的流水穿过围墙流到了街上,丁长安肾上腺不由得一阵激荡,于是转身寻找可以攀附的东西,但是放眼望去,并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东西,直到看到村长的邻居家门前有一株老榆树,于是翘首翘脚的走过去,没几下功夫就爬到了墙头上。
丁长安就像是一只狸猫一样匍匐在墙头上慢慢的向那亮着灯光的地方爬去。
直到一道光有点刺眼,他才停了下来。
农村的女人一般都比较健壮,但是村长丁大奎的老婆甄美丽是个异类,因为丁大奎家的土地根本不需要甄美丽去侍弄,村里有的是巴结丁大奎的人,这些人都是先把丁大奎家里的庄稼收割完才会忙自己的庄稼,所以甄美丽基本就是不大出门的,这样造就了她三十多岁了,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身材依然是那么好。
丁长安看着看着,一个没有忍住,居然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甄美丽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块毛巾护在了自己的身前。
丁长安也是很紧张,这个时候他想缩回去,但是偏偏一点不敢动,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惊动了甄美丽,然而,很多事是躲不过去的,甄美丽突然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墙上,正好看到一脸憨笑的丁长安,一口洁白的牙齿能去做牙膏广告了。
“啊……”甄美丽的尖叫划破了夜空。
“扑通”。丁长安从墙上直接摔了下去,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回到老榆树那里了。
他不敢回家,因为村长已经纠集了一帮人打着手电在村里找他,于是他直接上了卧虎山。躲在了这个他认为是安全的地方,一个树洞里。
“你这是去哪儿啊,天这么黑,咱还是回去吧”。一个女人坐在一辆桑塔纳的副驾驶上,对身边一个很富态的男人央求道。
“急啥,老霍不是去县里执行任务了吗,我带你出来散散心”。驾驶座的男人笑道。
汽车的灯光刺破了山里的黑暗,在拐弯时,车灯一下子将昏昏欲睡的丁长安惊醒了。
“我去,不就是看了看你老婆吗,还开车来找我,真是小气”。丁长安骂了一句,想钻出树洞向山上跑,但是这个时候汽车居然停下了,等眼睛适应了新的黑暗之后,也没有看到有人下车来,丁长安的胆子又壮了起来,重新窝回了树洞里。
远处的汽车灯光灭了,可是车内的灯光打开了,在这山里就像是鬼火一样,影影错错,丁长安心里不禁打起鼓来,这辆车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