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些讶异的低声道:“难不成,这是场抓周宴?”“可没听说欧阳部长成了婚,有孩子啊?”“说不定是欧阳家其他的小辈。”“有这个可能……”“这是小辈的寿辰?难不成是一岁孩童的寿辰?”“是啊是啊,这看着倒像是个抓周的。”宾客们笑着谈欢,低声的议论着。主位之上摆着一副红樟木的舒适椅子,宽大厚实,一看便是为欧阳老夫人准备的。周围的积雪更是被铲除的一干二净,铺上了雪白的毛绒地毯。地毯长达百米之长,百米之宽。那松软上等的毛质,一眼便可知其价值不菲。众人一边咂舌,一边疑惑为什么主家的人还不出现?突然一旁站着的佣人们,恭敬的扯着红色的地毯铺面。从庭院的圆形拱门处,一直延伸到了白色毛毯之上。那周围雪白纯净的景色,竟一下子被这鲜艳的红色给比了去。众人讶异的抬眸,便见欧阳阐会卿大人,谦逊的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身姿唰唰的站了起来。微微额首道:“见过欧阳老夫人,见过会卿大人——”老夫人一袭紫色的衣襟华服,沾了几履白色发丝的青丝,全部盘旋于脑后。华贵端庄的中式打扮,即使有了岁月遮掩的面容,也挂着点点温柔婉约的气质。不紧不慢的往主位之上走去,笑道:“老身在此感谢诸位的到来,请诸位在此万不要拘束了去——”众人微微低首,“不敢当,欧阳老夫人客气!”欧阳阐扶着老夫人坐下,冲不远处的管家轻轻点首。管家瞬间笑着扬声道:“请诸位贵客请坐,马上府内的抓周宴便开始了——”众人笑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猜测万分。忽然庭院的院门处有卫兵高喊:“总统大人、总统夫人到——”“木厅长、木副厅长到——”“木家大少、木少将到——”“权家小姐到——”“权家三老爷、三夫人到——”“权家二少、三少、四少到——”众人那坐着的身子再次站了起来,微微额首道:“见过总统大人、总统夫人——”“见过木厅长、木副厅长——”“见过木少将——”总统大人笑道,“不必多礼,快坐吧——”众人刚要落座,卫兵又高喊了一声:“权爷到——”众人那身姿瞬间更加板正了,低下的额头,也谦卑了两分不止。下一秒那风光霁月,高贵的不容侵犯的黑色西服包裹着的男人,冷冷的踏了进来。身后跟着同样衣着的副官封沐洋、士官韩平。众人低首道:“见过权爷——”虽然他现在没有一分的军职在身,可架不住人家拥护的人多啊。更何况,人家手下还养着不知多少万的卫兵呢。他们怎敢不恭敬?这声权爷可不是白叫的。可当众人那目光触及到他怀中之时,脸色微变。这周岁宴,抱着死人的玉骨盒进场?这……玉骨盒竟被他自己给打碎了主位之上母子二人闪过浓浓的惊喜。欧阳老夫人笑着招手,“好孩子,来,来祖母这——”众人诧异的睁大双眸,祖母,这是什么意思?男人抬脚,在那似不明似疑惑似惊诧的目光下,缓缓的走了过去,“老夫人——”老夫人一脸温和的看着他,“叫我祖母吧,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受了不少委屈吧?”男人轻轻摇首,“无妨,劳老夫人牵挂!”他不改口,老夫人也没有说什么。邀请他,连同身后的两个人,就在她的下首位落座。有人诧异的抬眸问道:“欧阳老夫人,您和权爷有什么关系吗?”老夫人笑道,“我知道诸位心中都颇有疑惑,不知此次寿宴是府内哪位小辈的寿辰?这抓周宴又是为了谁所办?老身与他,又是什么关系?马上,诸位就知道了——”她轻轻转首道:“阐儿,让他们进来吧!”欧阳阐点点头,抬眸高声道:“管家——”庭院门处管家恭敬的低首,“现在,寿宴,开始!”“请在场的诸位,在此刻见证——”“欧阳家族小辈,一岁寿辰,抓周之宴!”众人惊愕的转身看去只见那建筑华丽的拱门之下,纯白的雪景之中。女子一袭纯黑复古盘扣旗袍拖地,及腰的黑色卷发,只余耳边的两个白色珍珠发夹别住,露出精致白皙的耳骨,摇曳着那长长的金色流苏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