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孙程氏的弟弟程三瓜,现在住在银都城,很少回小岗村。当年孙大就被眼前这人撺掇着去做生意然后败光了家产,想必这个程三瓜从中得了不少好处。孙永昌见程三瓜语气不善,他赶紧解释:“舅舅,这是我的表妹若若,她就是一位大师。她很厉害的。我姑姑上午也中邪了,这会儿已经好了。”“呵呵,这年月招摇撞骗的太多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让敢说自己是大师?”程三瓜毫不留情地嘲讽起来。上午的事,他也听说了,现在看孙秋兰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确信上午的事是王家人演的双簧,为的就是证明自己家的姑娘本事有多厉害,吸引更多的上当受骗。可惜,他们打错如意算盘了,他程三瓜才不是那些愚昧的乡野村民!“我说孙秋兰,你回去好好管管你姑娘吧!别让她继续在外面害人了,万一真弄出个点什么事来,你们就算把她卖了也无济于事。”王百川听不得别人这样污蔑王若若,当即气的咬牙切齿:“我妹妹从来没有害过人!你别血口喷人!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们走便是!”“对,我孙秋兰的闺女想做什么,还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孙秋兰也气的七窍生烟:“我是念在往日情分上才求我姑娘来救孙程氏,既然你们程家不屑,那我们先告辞了。至于在吃土的那个,她是死是活都和我们没有关系。”孙永昌见他们真的要走,心里急得不行,他刚想去阻止,没想到却被程三瓜给抓住了手腕:“他们要走便让他们走,他们是怂了,怕一会出丑了没办法收场。我刚才已经拜托朋友去请白云寺的大师了,他们正好在附近做法事,应该一会就到了。”听到白云寺三个字,王若若顿住了脚步,她反而不急着走了。先前听罗子枫说给姚湘君算卦的也是白云寺的大师,她倒想看看白云寺的大师到底有何神通。“若若,我们不走了吗?”王百川凑过来小声问道。“我想看看白云寺的大师长什么样儿。”程三瓜见他们不走了,眼中嘲讽的意味更浓了:“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听说白云寺的大师要来,就舍不得走了。”“留下来也好,正好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免得以后出去骗人的时候穿帮。”王百川一听气得半死,孙秋兰和王东的脸色也很难看,唯一王若若依旧很淡定:“爹娘,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当。你们就当是在听狗叫,毕竟再过一会儿,他想叫都叫不出来了。”旁边围观的村民登时发出一阵哄笑。程三瓜的脸都绿了,当着众人的面,她竟然把自己比作是狗,简直太狂妄了!一会等白云寺的大师一到,她就等着被打脸吧!程三瓜阴恻恻地笑着:“呵,小丫头嘴巴挺利。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敢不敢和我打个赌?”“赌什么?”“就赌我妹妹中邪的症结到底在哪儿。你要是说对了,我就给你一两银子,并向你道歉。你要是说错了,就趴在地上学狗叫,还要围着孙家的宅子爬两圈。”“程三瓜,你别太过分!”王百川气的脸都黑了,双手握成拳,满腔的愤怒溢于言表。“哟呵,想打人啊?”程三瓜鄙夷地瞥了一眼王百川,继续火上浇油:“恼羞成怒了啊?心虚了吧?哈哈!既然不敢赌,那你们就滚吧!”“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敢赌了?”王若若清冷眸子似染寒霜,嘴角微微勾起:“我不要你的钱。要是我赢了,你也趴在地上学狗叫,还要围着村子爬两圈,一边爬还要一边喊口号。敢不敢?”程三瓜阴鸷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她哪儿的自信,敢和他打这样的赌。“好,赌就赌。一会你先说孙家的症结所在,等白云寺的大师到了,便可见分晓。”“那不行,万一你请的大师是个酒囊饭袋,他要是胡说八道,那我岂不是很吃亏?”王若若笑着问道。围观的群众登时附和起来:“说得对,白云寺的人就是程三瓜请的,难免会有偏颇。”“我上午亲眼看到这姑娘的娘在河边中邪了,径直地往河里走,并不是像演戏啊!”见自己说出口的话,被这么多人质疑,程三瓜气的要吐血,这些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怎么可能会看相驱邪?事到如今,他还有底牌,他得意地抬高下巴::“袁子虚,袁大师的名号,你们应该听说过吧?他这次也和白云寺的大师们一起过来了。”“有他做裁判,应该没人会怀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