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到,骠骑亲兵便一拥而上,刀枪相加,要把这一百零一人全给杀了。传令兵叫道:“别误会,我是刚才那人啊,这个百人队是保护我的,不是要来和你们厮杀地!”“扔掉武器,下马!”骠骑军的一个都统恶狠狠地叫道。
青唐兵心下着实气愤,他们又不是投降了的俘虏,凭什么要缴械下马!可面对骠骑兵地人山人海,他们又不敢叫板,只好咽下这口恶气,扔掉手中刀枪,下了战马。
青唐兵刚下马,骠骑兵便冲上来扒他们的衣服,百夫长吓得哇哇大叫,他可看见刚才那传令兵的样子了,简直也太丢人了,真不知这帮骠骑兵到底有什么怪癖,竟这么爱看男人地屁股!
三下五除二,这个百人队的士兵也全身清洁溜溜了,最倒霉的是那个传令兵,刚穿上的衣服又被扒了下来,变成二次**!
百夫长心惊胆颤地道:“各位大哥是不是许久没见过女人了?实不相瞒,咱们这些兄弟都是地地道道的男人,请各位大哥千万不要认错人了!”他发现这些骠骑兵都在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有的竟在偷窥自己的屁股,这也太危险了!
百夫长一手捂前,一手挡后,满脸通红地站在雪地中,他现在都感觉不出冷来了,只感到全身被色鬼们炙热的目光烤得发烫,几乎都快大汗淋漓了!其他士兵也都学着队长地样子,把屁股挡得严严实实,深怕骠骑兵一时禁不起诱惑,上来把自己给“咔嚓”了,男人的清白也是很重要的呀!
传令兵站在莫启哲马前,把赵怀恩的话复述了一遍,莫启哲假装思考了一番,这才道:“原来赵大王只想当个镇守使啊?这个好办,我就封他为河湟镇守使好了,另加青唐公爵爵位,是一等公。你回去吧,告诉他一声。让他来见我,当面谢恩!”
传令兵这回可不敢再向莫启哲要裤子了,转身就要返回。莫启哲在后面道:“咦,这大冷的天你不冻得慌啊?为何光着身子就要回去?”
传令兵心道:“王八蛋,你还好意思问我,我管你要衣服,你还能还我怎么地!”
莫启哲摇头道:“没想到你们青唐兵有这种嗜好。竟愿意在雪地里光着屁股跑,这算什么啊,也太丢人了些!就算要跑也得找个没人地方啊,怎么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呢,简直是有伤风化!”
“那就请莫大王”
传令兵话没说完。莫启哲便打断了他,道:“你是嫌马鞍蹭枪术不能显出你那个的威武吧?没关系,我成全你们!来人啊,把这些兄弟地马留下,让他们就这样回去吧!冬练三九。这帮兄弟们以后的身体一定棒得很,儿子女儿连串地生!”
传令兵大惊,这回连马都不给啦。也太狠了吧,让我们就这么跑回去,尊严尽失,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骠骑兵才不管他们是不是受得了这种侮辱呢,拿着长矛就开始赶他们,让这队青唐兵赶紧滚回去。在百夫长的带领下,青唐兵狼狈万状地跑回了赵怀恩那里,他们没有马骑。跑得慢些,一路上骠骑兵全看见了,无不是大吹口哨,连声怪叫,把青唐兵羞得几乎自杀。
眼见这一群赤身**的士兵。不仅赵怀恩有种要吐血的感觉,其他青唐兵也都怒火中烧。皆道莫启哲欺人太甚!
传令兵来到赵怀恩马前,跪倒在地,道:“大王,你可要给我们报仇啊,这种奇耻大辱根本就是闻所未闻!”
其他将军们也道:“这口气实在忍不下去了!大王,还跟莫启哲谈什么判,干脆放手一搏吧,就算是死要死得轰轰烈烈,不能堕了咱们青唐勇士的威风!”
赵怀恩没有回答将军们的话,却问传令兵道:“莫启哲答应我的条件了吗?”
传令兵点头道:“答应了,还封大王为一等公!不过他要你亲自过去谢恩。”
青唐将军们一齐惊道:“让大王亲自过去?大王,你可千万不要啊,万一你过去了,莫启哲那个恶心家伙再把你也给扒了,那可如何是好!”将军们虽然都很想看看赵怀恩地屁股,是否肌肤如雪,可要是他也被扒了,那吐蕃王国的脸可彻底丢尽了,士兵们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赵怀恩怒道:“我当然不可能亲自过去!你,再跑一趟,告诉莫启哲那个王八蛋,我这就命令军队缴械,请他让出个地方,别只顾着包围我,就算要受降也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他们这么里外包围着我们,万一咱们这里一缴械,他们冲上来就杀,这谁受得了!”
将军们一齐点头,心道:“就算不是冲上来就杀,单是冲上就扒,这谁也受不了啊!”传令兵心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他披上了一件外衣,里面啥也没穿,免得去了再被扒,穿来穿去的何其麻烦。
纵马又来,传令兵到了骠骑兵跟前,不等骠骑兵上来耍流氓,他自动自觉地就把披在身上地外衣给脱了,光着屁股来到莫启哲的跟前,道:“我家大王请都元帅退后,给我们留出个地方缴械。”
莫启哲道:“要我们让出个地方来?为什么,直接把刀枪扔到地上,让我的士兵过去收不就好了吗?哦,你们是怕我突然反悔,等一放下武器,我就会下令杀掉你们吧!我虽然不会那样做,但为了让你们投降得放心些,我就给你们让出一块地方来。”
传令兵谢过莫启哲,以为骠骑兵又要扣他的马,也没问一声,便又要裸奔回去。莫启哲在后面叫住他,道:“天多冷啊,你这么跑来跑去,真的不冷吗?还是穿上衣服吧,骑马回去。”
骠骑兵把传令兵地那件外衣扔还给他,一人道:“你都是第三次来了,我们已经很相信你不会带暗器的,所以也就没打算搜。谁知你竟然上来就露屁股,你是不是有病啊?”
骠骑兵们议论纷纷,都说这人有病,但是什么病呢,以前谁也没听过。莫启哲道:“叫露阴癖,他自认自己的那玩意比别人地都大,所以很爱显。让大家都羡慕一番!”
兵将们先是一呆,随后纵声狂笑,指着这传令兵笑得几乎从马上掉下来。传令兵满脸通红,穿上外衣,也不停留。上马就跑了,这辈子打死他,也不想再见莫启哲这个大流氓了!
李肉人悻悻然地道:“都元帅,何必如此呢,对方既然肯投降。岂不是免去了一场刀兵之灾,你这样做就等于是在侮辱赵怀恩,要是把他又给逼反了怎么办?”
莫启哲象看怪物一样地看着这位肉人兄。道:“我不了解赵怀恩这个人,但想他能失国复国,便猜他应该是个有刚的男人,可我怕他骗我,所以就用计试了试,看看他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你瞧,这不一试就试出来了嘛!”
“可这样做真是会把他逼反的啊,我劝大王以后不要如此了!”李肉人怕以后要是和莫启哲做对。也会被当众扒成光屁股,所以苦口婆心地给自己留条后路。
可他这话一说完,骠骑将军们一齐吃惊地看着他,许多人眼里充满了蔑视,这个太子可真够无能地。竟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透,也难怪西夏人都反对他!
莫启哲懒得和这种人解释什么。转头下令,给青唐军队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向整个大阵的外面。
李肉人见莫启哲当众下他的面子,很是生气,道:“我说这话是为了大王好,替你地名声着想,你要是不听那就做罢!”
他身边一名西夏侍卫道:“太子,你就别说了。”
“什么,你也敢取笑我!”李肉人扬手就想给这侍卫一鞭子。侍卫队长赶忙上前小声道:“太子息怒。你想啊,一般人要是受了这么大的侮辱,本来就算要投降,也一定会改主意,可那赵怀恩却毫不在乎,对于侮辱他信使地事只字不提,却一个劲儿地要咱们给他让出块地方,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李肉人不解地问。
侍卫队长脸色发青地道:“这说明赵怀恩不是真投降,他是想找个借口出了包围圈,然后逃走!”自己这位太子的脑袋其实不笨,可他全用在争权夺位上了,聪明劲没用到正地方。
赵怀恩命令军队向莫启哲这边聚结,不许分散,军队排成密集队形,形成一个拳头的样子。原本被包围地韩企先部队,在青唐兵撤围后,与外面的骠骑军大队汇合,但韩企先并没有立即去找莫启哲,而是命令军队紧紧咬住赵怀恩地部队,两军相距不过百步,如果赵怀恩敢耍花样,骠骑兵起步便能冲进青唐军中。
赵怀恩很狡猾,他对自己的部下道:“莫启哲这么侮辱我们的士兵,你们能忍下这口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