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哲的脸登时就变绿了,我的妈啊,不会是遇到武林高手了吧!而且还是个变态的,竟然扒男人的裤子!哦,明白了,一定是个女武林高手,是个侠妹,那她扒我的裤子就不是变态了!真没想到,我这么有魅力,让侠妹一见面就对我非礼,我可不是成了女侠杀手嘛!
臭美归臭美,莫启哲手底下的速度可不慢,他一遭偷袭,立即探手入怀,掏出了一支火枪,跨上一步,抓住了那还在哆嗦的和尚,把枪往他头上一顶。人质落入手中,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向四周仔细打量,寺院里漆黑一片,黑暗中是否有人,他可看不清楚。莫启哲深怕再被人抓走,急忙大声喊叫,叫自己的亲兵前来帮忙。
只喊了一声,骠骑兵住的院子里便有反应了,一众亲兵蜂拥而出,耶律玉哥当先跑出,叫道:“大哥,怎么啦?”
莫启哲摇头道:“没事,我发现了一个不守清规的和尚,在外面鬼鬼崇崇的偷看,我把他抓住了,就是他!”说着,他把火枪收起,用手指敲了敲和尚的脑袋。亲兵来到,他就不怕了,武功再高强的人,也不见得能打得过上百的亲兵。
耶律玉哥看着莫启哲道:“大哥,你怎么把裤子脱了?”
“啊!对了,刚才的事太突然,把我吓了一跳,竟忘记提上它了!”莫启哲提上了裤子,自己的裤带系得挺紧啊,怎么一扒就被扒下来了,偷袭之人手还挺快的,难道练的是扒裤神功!
身旁的和尚猛然看到骠骑兵跑出,神态一个比一个凶狠,他连忙退后几步,脱离了莫启哲控制范围。这才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天色不早了,各位施主还是快快安歇吧,明天还要修习”
莫启哲吓唬他道:“你刚才为什么对我无礼,我可是中原使者的随从,你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使者的面子,不给使者的面子,就是不给你们皇帝地面子,你竟敢不给大理皇帝的面子,你这是造反!来人啊。把这个反贼给我抓起来!”
和尚大吃一惊,怎么三转两转,就把自己转成反贼了?眼看着骠骑兵凶神恶煞地扑了上来,这和尚转身就跑,一边跑口里一边叫着:“我去找方丈。请他评理!”
莫启哲大急,这和尚去见方丈,那自己被人扒了裤子的事岂不是要被爆光。这可不行,还是低调处理得好。他立即对手下叫道:“把他抓住,嘴巴堵起来!”
骠骑兵发足急追,他们进崇圣寺来学习,身上的兵器都交给了寺里,等于被缴了械,可就算是赤手空拳,一百多人抓一个和尚还是半点不成问题的!和尚跑得飞快。寺内房屋众多,重重叠叠,他左转右拐,竟甩掉了骠骑兵,跑得不见踪迹。
小温熙也跑出来了。在莫启哲的身后大叫:“相公,怎么啦?”
莫启哲脚步不停。转回头道:“你出来干什么,快点回去睡觉!”他可不想让丢人事被小丫头知道,怕她以后有事没事就提,取笑自己。
耶律玉哥找不到那和尚,便问莫启哲:“大哥,那家伙不见了,要不要咱们每一个禅房都搜一搜,把他抓出来?”
莫启哲摇头道:“不必,他不是要去见方丈吗,咱们直接去方丈那里就成!”
亲兵们刚想去方丈的禅房,莫启哲忽然又摆手道:“不要去了,咱们还是回去睡觉吧,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他想到今晚这事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没必要弄得兴师动众地,他也不想去见崇圣寺的方丈,万一对答之中露出马脚,那可得不偿失了!
骠骑兵见都元帅下令回去睡觉,便静了下来,正要回去,可他们这一静下来,别人的说话声可就听到了,模模糊糊中,莫启哲听到那个和尚好象就在附近,正在向别人说些什么!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让亲兵禁声。亲兵们立即鸦雀无声,果然听到了那个和尚的说话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骠骑兵众人寻了过去。
旁边座落着一个大院,声音就是从大院中传来地,那和尚说话声音不小,好象是在向谁报告什么,莫启哲走近听去,只听那和尚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一上来就让我看一副罪不可饶的淫画,还动手在我身上乱摸,我拼命挣扎,可他越来越过份,竟脱了自己的裤子,然后就来扒我的呜呜,我从来没碰上过这种事”
莫启哲听得直翻白眼,好小子,出家人竟然说谎,我什么时候先脱了自己的裤子再去扒你地啦,照你这种说法,我岂不是成了超级大色魔,连和尚都要强暴!
那和尚哭道:“他还说要看看我的后臀,他还”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你不要再往下说了。你去找监院吧,无论那人对你做了什么,可你毕竟还是看了不该看地图画,要接受惩罚!”
那和尚很委屈地道:“是,师叔祖。”可想想这祸事来得实在冤枉,他又道:“幸亏我跑得快,要不然险些遭了那人的毒手!不是我要破戒,是他要破我”
身边的骠骑亲兵越听越乐,低声笑出声来。忽听院中的老僧问道:“院外是谁?”
莫启哲按耐不住心头怒火,飞起一脚踢开院门,冲了进去,叫道:“胡说八道,这小和尚说谎,犯了犯了口戒!也不用他去找监院,老子这就收拾了他!”
谁知,他刚一冲进院子,便发现大事不妙,立即改口道:“这事是个误会,大家都是年轻人,互相开个玩笑,没啥大不了的,这事就算了吧。我不再追究了,大家回去睡觉!”
原来,院中足足站了二三百个僧人,都手持哨棒,不但人数比莫启哲带来的亲兵多,而且个个身强体壮,看样子都是武僧!好汉不吃眼前亏。莫启哲可不敢在这里撒野,挨一顿棒子可不是好玩的!
打不过自然要走,莫启哲正想拍拍屁股离开,却听那为首的老僧道:“施主请留步,清初口中说地施主就是你吧。请过来说话可好?”
莫启哲摇头道:“你还是给你的徒弟一顿当头棒喝吧,我可没有兴趣奉陪!”说着伸了个懒腰“好困啊,回去睡觉。走,大伙这就走人吧!”
老僧见莫启哲转身就走。却也并不阻拦,只道:“下次施主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佛门清净之地。切勿喧哗!”莫启哲快步走出,和骠骑兵灰溜溜地跑了。待他们走远,老僧才道:“不出方丈所料,这些人果然是来捣乱的,你们都记住方丈吩咐地话,不管他们有多放肆,都要尽量容让,等他们闹得没劲儿了。自然就走了。佛门弟子与世无争,不需多生闲气!”
众僧其实早就知道骠骑兵不能消停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第一天晚上就开始胡作非为,竟非礼和尚,看来以后得离他们远点。免得一不小心就会遭遇不测!
莫启哲一边走一边想:“我们吵得这么大声,这些和尚都不出来管。这明显是做好了对付我们的准备啊,不出大事则已,一出大事,那些拿棒子地武僧便要把我擀成面条!哼,作好了准备又能如何,我可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要打破他们的计划才行!”
回到住处,莫启哲躺了一会,忽听有人敲窗户,外屋地温熙问道:“谁?”她拿出火石就要打火点蜡烛,忽听一声轻响,温熙连叫都没叫出来,就向地上倒去,莫启哲虽没看到具体情况,但也知道不妙,肯定是有敌人来袭,他在床上跳起,冲着自己屋里的窗户便是一脚,然后迅速之极地返身钻入床下躲好!
外屋那来袭者,把温熙轻轻抱上了床,然后便向里屋走来,脚步极轻,落地无声。莫启哲屏住呼吸,一颗心却跳个不停,不知该不该出声招呼亲兵。发觉来袭者走进了里屋,从床下望去,莫启哲见这人穿的是双白底黑缎短靴,靴边上用彩线绣着风吹杨柳,做功极为精细,原来她是个女人!
窗子被打开,床上又无人,一般人都会认为莫启哲是跑了,可这女子却好象对他地脾气非常了解,并不着急出去追赶,一点没上当,反而用脚踢了踢床腿,低声道:“别躲了,快出来!”
莫启哲才不出来呢,怕这女子是诈他,一出去岂不正好上当,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说话骗自己出去!女子有点儿不耐烦,道:“我知道你在床底下哪!启哲,你快点出来啊!”咦,这回可听清楚了,这声音好耳熟啊!莫启哲正要爬出,却见床单一挑,那女子俯下身子来找他了!面罩黑纱,只露出一双明媚的大眼睛,见莫启哲真在床下,大眼睛中立即露出了笑意,纤指解下脸上的面纱,一张秀丽的面容出现在了莫启哲的面前!
“我是春风啊,你不记得我地声音了吗?”春风笑道。
莫启哲心中欢喜无法形容,他赶紧从床下爬出来,笑道:“记得记得,忘了谁的声音,也不会忘了你的。”心里一高兴,他便伸出手去摸春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