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那白色小轿之后,是一个黄纱垂面的老人,和一个身着彩衣的半百徐娘。
那老人垂面黄纱上,写着:“不用通姓报名,拳掌之下分生死。”
紧随那两人之后,是程石公带着僵尸一般的徒弟。
李中慧暗暗一皱眉,忖道:不知她从门处寻得了这多奇奇怪怪的人物。
但闻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李盟主,可是想瞧瞧姊妹的实力吗?”
李中慧道:“妹姊言重了。”不便再瞧下去,转身向前行去,群豪随后护行。
西门玉霜抢快一步,和李中慧并肩而行,说道:“白惜香死了没有?”
李中慧还未来得及答话,林寒青已抢先说道:“她活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咒她死去?”
西门玉霜回顾了林寒青一眼,盈盈一笑,道:“我在和你们盟主说话。”
目光转到李中慧的脸上,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
李中慧道:“怎么?林寒青,你就不认识?”
西门玉霜道:“双方敌对之时,认识的人是越少越好。”
林寒青冷哼一声,道:“西门姑娘不用自大自高,照在下的看法,你未必能够赢得这场黄山之战。”
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这一定是那白惜香告诉你的了。”
林寒青道:“不用白姑娘出手,在下一样可以接下姑娘几招。”
西门玉霜不屑地望了林寒青一眼,却不肯和林寒青谈话。转望着李中慧,道:“李盟主,咱们虽是敌对之人,但仍然承你一口一个姊妹,叫得我心中十分不安,因此,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李中慧道:“什么事?”
西门玉霜道:“白惜香天生奇才,只是她看书太多,中了书毒。”
李中慧道:“开卷有益,小妹还没听说过博览群书的人,会中书毒。”
西门玉霜道:“你弃险不守,引强敌轻入重地,岂不是犯了兵家大忌,除了那白惜香外,我想算上令堂,也不敢轻用如此险计。”
李中意道:“这一次姊姊猜错了,这番安排,全是小妹的手笔。”
西门玉霜眨动了一了圆圆的大眼睛,道:“怎么?是你的安排?”
李中慧道:“不错,小妹苦思三日夜,才决定如此。”
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你可是寄望我临时改变心意,放下屠刀?”
李中慧道:“那是最好不过,如若姊姊能放下屠刀,小妹愿以盟主之位相让,天下英雄亦将同感盛情。”
西门玉霜轻轻叹息一声,道:“那是勿怪你作此布署了。”
李中慧道:“如是妹姊定以杀人为快,小妹亦只好率领聚集黄山豪杰,和姊姊一决生死了。”
西门玉霜道:“除了令堂之外,我还看不出有何高人,能和我对抗百招。”
李中慧接道:“如是家母足以和你额项,妹姊带来之人,又有几个能挡得各大门派的掌门、高手?”
西门玉霜道:“妙的是我已经约来了令堂昔年两位仇人,他们结怨甚深,已到了水火难容之境,令堂自由他们对付,姊姊我可以大开一番杀戒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不过,我也许会留下你的性命。”
李中慧淡淡一笑,道:“这次黄山之战、杀劫展开之后,不但是关系着江湖今后数十年的命运,而且也是我黄山世家的生死存亡之博,如小妹败了,决不会尚安输生人世。”
西门玉霜道:“豪哉,壮矣!这武林盟主的虚衔,害你不浅。”
李中慧仰天长长吁一口气,道:“如是你胜了,三十年内,武林之中,决不会再有和你抗拒之人,那时,妹姊当真是可以号令四海,笑傲九州,江湖之上,唯你为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