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双手,又在林寒青身上推拿起来。
这时,李中慧已然不太留心场中搏斗的形势,全副精神贯注在庞天化疗治林寒青伤势之上。
一盏热茶工夫过后,庞天化突然面现喜色,举手挥拭一下头上的汗水,说道:“有救了。”
右手伸入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来两粒深紫色的丹丸,左手掰开林寒青的牙关,把两粒丹丸,投入了林寒青的口中,说道:“朽炼制的回生金丹,自信天下灵药,无出其右,如若这两粒灵丹,还不能使他很快的复原,林寒青的伤势就非三两月的时光,可以奏功了。”
李中慧眉宇间泛现出的喜悦之色,突然间敛失不见,代之而起的,又是一层淡淡的忧郁,道:“为什么呢?”
庞天化道:“老朽以本身内功,促使他重伤的心脏,重又恢复了功能,再以回生金丹,助他弱息转强,如若他伤势不重,这两粒回生金丹,立刻可使他元气尽复,如是金丹无效,那就”
但见李中慧重重优苦容色,不觉间往口不言。
李中慧低高接道:“说下去吧!不要骗我,就算非死不可,庞庄主也已经尽了心力。”
庞天化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是金丹无效,无法使他在极短时间内尽复神功,那就证明他内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非一朝一夕之功,可以恢复了。”
李中慧道:“如若他极短时间内不能恢复,就有性命之忧?”
庞天化道:“那倒不是,老朽之意是说,如若他不能在极极短时间内复原,必需要半年或一年以上的时间养息。”
李中挥道:“但愿庞庄主医道如神,妙手回春,能使他早复健康。”
周簧突然起身,抱拳对庞天化一鞠,道:“他母亲守节半生,只此一子,如若有了三长两短,只怕他母亲也难再生人世,庞兄还得多费心力。”
庞天化仰天长长吁一口气,道:
“老朽已经尽力了。”
李中慧若有所感的望着周簧,道:
“周大侠,你知道他的身世?”
周簧低头沉吟了一阵,道:
“当今之世,知他身世的,不过三人而已。”
李中慧道:“老前辈就是那三人之一吧?”
周簧道:“但老朽已经许诺,不能泄露他的身世,这一点还得盟主多多原谅。”
李中慧双目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低声说道:
“他的身世,可是和剑王有关?”
周簧怔了一怔,叹道:
“这其间曲折离奇,牵涉甚多中原人物,老朽索有事无不可对人言的风度,但此事例外,盟主请你还是别问的好。”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但那庞天化,就在两人对面,自然是听清清楚楚。
李中慧仍不死心,低声问道:“周大侠不肯明言,可是害怕开罪那剑王子?”
周簧微微一笑:
“昔年那剑王名气正盛之时,老朽也未曾怕过他,何况此刻?”
李中慧道:
“这么说来,老前辈不畏开罪那剑王,而是畏惧中原武林中同道是么?”
周簧笑道:
“我周某一生中闯南走北,会过了无数的高人,从未说过怕了那个。”
李中慧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周簧道:“此事说来话长,而且和人的名节有关,盟主最好别逼老朽说了。”
李中慧听他说的如此慎重,自是不好再追问了,只好闷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