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苗,去给爸爸倒杯茶。”毕声皱着眉命令。喻苗于是非常听话的转身去了茶室。毕雄悻悻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背,不满的嘀咕:“家里佣人是死绝了吗?你怎么舍得使唤他?”毕声心说还不是因为你,抬头见刘伯陪着母亲走了过来,急忙迎了上去。“妈。”毕声眼中流露出几分暖意,叶青澜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坐了下来。这时喻苗端着茶杯出来,发现多了个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把茶放在毕雄面前,转身对毕声说:“我再去倒一杯。”“还是我来吧。”刘伯急忙接过话头,毕声于是把他拉到了母亲跟前:“妈,这是喻苗。”“阿姨好。”喻苗恭敬的打招呼,叶青澜轻笑着点了点头。作者有话要说:毕雄:可以啊儿子,身娇体软易推倒,眼光不错!毕声:番外一基因决定选不同于毕雄对他的殷勤,叶青澜自带一股清冷气质,身上很有一种仙气。年轻时在圈里她就是高不可攀的青鸾公主,一支《鸾架》令她名扬天下,更是俘获了无数青年才俊的心,大家都觉得毕雄之所以能在她的一众追求者中脱颖而出,完全是因为他的执著且不要脸。但不管再怎么羡慕嫉妒恨,这一朵高岭之花终究是被摘了,而且被拐带到了别国的土壤上,真真正正成了遥不可及的白月光。虽然年过四十,叶青澜依然非常美,这种美感不仅仅出自于她精致的五官,更多的是她散发出的气质。尽管有那个资本,她却不像当下流行的那样刻意打扮的年轻去显示自己的好状态,清淡的裸妆和稍显慵懒的盘发让人看到的是天然去雕饰的丽质,她根本不畏年华,岁月在她的身上反而成了最好的装饰,完美的诠释着成熟而知性的韵味。叶青澜一入座,连带着毕雄都老实了许多,毕声的骨架像毕雄多一些,俊逸的五官却随了母亲,性格则完全是叶青澜的翻版,一样的冷淡寡言。“累不累?要不要先上去歇歇?”大约是觉得气氛有点冷,毕雄凑到老婆跟前献殷勤。叶青澜摇了摇头:“听说你们还有工作?”“梁导的舞剧。”毕声简短的答道。“他们怎么样?”叶青澜又问,这个他们自然指的是她的两位师兄。“都挺好。”毕声点点头。叶青澜转头看了毕雄一眼,毕雄立刻心领神会:“我这就叫人收拾收拾,过两天请这些老伙计们来做客。”叶青澜对着他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儿子,不如把你那些小伙伴也请来?咱家好久没热闹热闹了,办个大party怎么样?”毕雄兴致勃勃的建议。毕声和母亲一样不喜欢吵闹,正想拒绝,忽然想到喻苗,有几个熟悉的人在场他应当会放松一些,于是破天荒的点头同意了。四人吃了晚饭,叶青澜上楼休息,毕雄在书房处理公务,毕声便带喻苗去了花园里散步消食。两人穿过回廊,上了人工湖中心的观景桥,湖两侧是大片的荷田,这个季节全都枯萎了,但能想象盛夏的时候一定十分壮观。水里养着些观赏鱼,有一只特别肥大,喻苗停下来观看,却从水中看到了毕声的倒影。“声哥,你父母都好美,怪不得你这么帅!”喻苗发自内心的赞叹。毕声十分好笑的看着这位巅峰颜值的拥有者对他吹彩虹屁,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你为什么没跟着他们去国外?”喻苗好奇的问。“因为我想继续跳舞,我妈妈也希望我能按照自己的心愿生活。”毕声答道。“去国外就不能跳了吗?而且阿姨也可以教你的吧?”喻苗不明白。毕声想起这其中的缘故,轻轻叹了口气:“我妈妈出过一次事故,膝盖受了很严重的伤,那之后她就不能再跳舞了,国内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她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我父亲更不想她面对别人同情和惋惜的目光,所以才决定带她离开。大概是考虑到我在母亲面前跳舞会勾起她的伤痛,所以便把我托付给了师傅。”喻苗知道毕声八岁起就独自一人在国内生活,却没想到这当中还有这样的渊源。金尊玉贵的少爷,小小年纪就习惯了孤独和寂寞,毕声超出自身年龄的沉稳和持重背后,同样掩埋着许多孤苦无依的锤炼。生活就是一体两面,没有轻而易举的幸福,无论你身处怎样的高度。“没关系,以后有我陪着你了!”喻苗伸手环住毕声的腰,仰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毕公馆主人回国的第二天起,陆陆续续就有各式各样的客人到访,有毕雄多年的旧友,国内产业的各大负责人,还有不少盘根错节的亲戚。叶青澜喜欢清静,毕声同样不爱这些虚伪的应酬,毕雄一个人应付起来颇觉吃力,于是就抓了喻苗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