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乎乎的酒保正坐在吧台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拿抹布擦拭手中脏兮兮的玻璃杯,同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门就是在此时被推开的,从外面走进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全身被罩在黑色的兜帽中,看不清相貌。
酒保虚抬了下眼皮,毫不在意地继续干活,在哥谭,适当的减少好奇心有助于延年益寿:“欢迎光临,喝什么在酒单上,自己看。”
来人不在意酒保的恶劣态度,他从兜帽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捻起满是酒渍和油渍的酒单,只看了一下后,一道沙哑的嗓音响起:“这上的酒,我怕我点了,你不给做。”
酒保手下动作不停:“在这上的都能做,除非没材料。”
“是吗?”兜帽的主人把酒单放下,“只怕你做不了我要的东西,”他掏出个东西放在吧台上,“你没有那么多‘材料’。”
那是整整10万美金。
酒保终于停下手中动作,他放下杯子,眼睛紧紧盯着对方。
“去请你的老板过来吧,”对方把钱向前推一下了,“你做不了这个主。”
“客人,”酒保站起身,同时在狭小的酒吧内,四周的各个门被打开,一众彪形大汉走了出来,“你要清楚,有些酒,不是用钱就能点到的。”
兜帽的主人笑了,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中都能听到明显的笑意:“哦,先生们,如果你们只需要砸钱就可以长驱直入,我反而要怀疑我的情报了。”
他用食指勾起那沓钱:“我说了,这不是你们能做主的生意。”
“这也不是您能插手的生意。”酒保从身后掏出枪,同时周围的大汉们也做出同样的动作,“是让我们动手还是您自己来?”
“唉……”兜帽主人叹息声,“我就知道,循序渐进很难。”
“什么?”
“因为总有人没什么眼色。”话音未落,眼前的兜帽突然暴起突进,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清脆响声,原本在吧台后的酒保右手手腕就被人生生扭断,其本人也被一拳正中面门。
黑色的披风随风缓缓落下,兜帽主人已经来到吧台后,他慢条斯理的把钱收好,伸出手指把兜帽下的系扣解开:“总有人需要明白一个道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规矩都可以是摆设。”
“更何况是你们这种人建立的规矩。”
5分钟后,这间小小的酒吧内,除了兜帽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站着了。
原先遮住他面容的兜帽已经连着披风被解下搭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神秘来者的真正形容也显露出来——
只见对方长长的黑发下,一对幽蓝的眼眸泛着冷光,墨蓝色的面具遮住他的下半张脸,一身黑蓝相间的紧身战甲包裹全身,从腰间延伸出长长的下摆,垂落在高筒皮靴的脚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