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不得已,把你搬出来,跟他说我结婚了。”叶篱面有倦色,断断续续地道:“但他却说……搞……搞有家室的……更刺激。”
闻簌捏着额头,压住心中的痛楚,沉声道:“别说了。”
叶篱受人胁迫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闻簌不知道。
她像个傻子一样,认为她的妻子事业顺遂,星途坦荡。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闻簌眼底一片通红,颤着声道。
“你一身文人风骨,宁折不屈,最是见不得这种腌臜事。我猜你知道了,一定会让我推掉戏约吧?”神色凄然的姑娘,端起茶杯道:“可我,放不下我的前程,也放不下我的尊严。”
闻簌躬下身,用手撑着额头。
叶篱料得不错,她不喜欢趋炎附势,攀结关系,若是当时知情,只会让叶篱先退一步。
上次事出紧急,闻簌不得已,才想到求助一途。
闻老师自小到大一帆风顺,工作上遇到纪疏雨坑自己这一回已让她十分恼火,却不想,叶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遭受诸多不可言说的屈辱。
她这个妻子当得还真是失败。
“啪”的一声,确是无处宣泄的闻老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做什么!”
满眼心疼的姑娘赶紧查看闻簌的脸,却被闻簌握住手。
“那个混蛋他……他有没有……”闻簌红着一双眼,话都说不利索。
“没有。”叶篱瞬间听懂了闻簌的意思,忙道:“先让我看看你的脸。”
鲜红的指印印在脸上,可见闻簌下了狠手。
“你对自己这么狠干什么?!”叶篱瞪闻簌一眼,匆匆忙忙地去冰箱里找冰块。
难怪她会依赖白槿涵,想来比起自己这个什么利害关系都不懂的前妻,白槿涵这样可靠的圈内朋友才值得托付。这一世,闻簌原本十分厌恶白槿涵,如今却有些感激她,感激她在上一世向叶篱伸出援手。
闻簌放空了一会儿,被脸上的凉意唤回神。
“谢谢。”
闻簌想要接过包着冰块的毛巾,却被叶篱阻止。
“韩旸这人很偏执,他见几次威胁我不成,便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叶篱一边控制着力道替闻簌冰敷,一边道:“离婚前不久,你是不是被醉驾的司机撞过?”
闻簌记得这事,那次她在人行道被一辆横冲直撞的轿车撞翻,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那会儿叶篱正在拍戏,闻簌不想让她担心,便谎称自己出差。
“韩旸把你在现场捂着头等救护车的场景发给我,说我再不识好歹便要让我尝尝失去的滋味时,我是真的怕了。”叶篱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可我赶到医院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却骗我说,你在出差。”
“你总是逞强,还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连你受伤,我都是从罪魁祸首那里知道。”叶篱微微勾起唇角,轻声道:“那下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