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有分寸。”
“对不起镜姐,是我逾越了。我们也是为你好。”
“嗯,不怪你。”
卡恩死了,梁旭死了,蔚正清死了,还剩一个必须死却还没死的就是——金宝路。
他们要瓦解海帮的势力,把金宝路苦心经营的海帮一点一点掏空,让金宝路恐惧,让金宝路自投罗网。
陆诚的痛,她要让金宝路加倍偿还。
也是这天夜里,安镜接到了傅纹婧的电话:“安老板,我已经向医院提交了辞呈,我父母也很支持我去京平进修。她那边,我也道过别了,她送了我一句——前程锦绣。”
“好。傅医生此后,便为你自己活着吧。京平那边我立马安排,相信外面自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傅医生。”
为自己活着,这句也是安熙在遗书里对安镜千叮咛万嘱咐的话。
如今,她把它送给了傅纹婧。她的目的不是“拆散”她们。
唐韵青的牢,是她自己给自己画的,钥匙在她手里,仅有一把。若她自己死心眼不肯打开牢门,那道门,谁也来开不了。
遥遥无期地困住傅纹婧,她心里应当也不好受。
而送傅纹婧一个锦绣前程,也是安镜能为唐韵青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了。或许只有等傅纹婧离开了,她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才能想清楚谁是自己在意的人。
韵青,别怪我。
傅纹婧守了你太久,可能让你误以为她永远不会走,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又有恃无恐吧。
好些天没去见蔚音瑕,在傅纹婧说了要去跟她道别后,安镜也让柏杨开车送她到仙乐门喝喝酒。
她来得低调,也乔装改扮了,是以并未引起蔚音瑕的注意。
在见不到安镜的日子里,蔚音瑕度日如年。她照常戴着面纱去仙乐门看顾场子,隔三差五去“镜音居”看看红姨和惜惜,但从不留宿。
她不能错过安镜有可能去地下室的每一晚。
镜音居,她想等到安镜原谅她了,再带她去。因为那是她们的家,就该是她们余生幸福的开始。
蔚音瑕很少再去剧院看夕阳,也很少再去河边散步。她的阿镜回来了,回忆只是回忆,她更想要的,是和她的每一个当下与明天。
安镜派了人24小时暗中保护她。镜音居,是安镜想去又不能去的地方。
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保护。
傅纹婧的决定做得在匆忙,在离开沪海前,还是来仙乐门看了看蔚音瑕。两人在包房哭作一团。
“好了别哭了,我又没说不回来了。”傅纹婧给蔚音瑕擦眼泪。
“进修至少都要两三年吧?两三年有多难熬,我切身体会过。纹婧姐,你到了那边,有想说的就写信给我,我知道怎么做。我也会定期给你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