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毛巾还没动,她的眼泪就又决堤了。她记得第一次在老城区帮阿镜擦背时,她的身体几乎无瑕疵。
而今,她的背上有好几处旧伤,尤其后腰……蔚音瑕看了有说不出的心疼和追悔莫及。
伏在安镜背上,肌肤相贴。
“阿镜,如果还有未来,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不会错过你,更不会再骗你,我将用尽生命去爱你,为你抚琴,给你唱歌,陪你跳舞……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
安镜回头。
她深邃的眼眸里,是无尽的悲切:“音音,我们还回的去吗?”
蔚音瑕亲吻她的背,连绵不绝的滚烫的眼泪也灼烧着她的背:“不用回去,我们往前走,好不好?”
安镜心里的火又烧了起来。
转身将蔚音瑕包裹进熊熊大火之中。
疯狂之后回到床上,安镜枕在蔚音瑕身前,听着她的心跳低语:“对不起,弄疼你了。”
蔚音瑕摇头:“没关系,不疼,一点都不疼。”
紧随而至的,是她期待已久的吻。阿镜的吻终于落在了她的唇上。
阿镜的吻,像极了她们第一次在车里时的极尽温柔。阿镜的这个的吻,不是侵略,不也是报复。
阿镜她,终于又心疼自己了吧?
一记回味无穷的长吻过后,蔚音瑕小鸟般缩进安镜的怀里:“我要感谢秦少爷和韵青姐,若不是他们,我也没有勇气能活着等到你回来。更感谢安熙,总是在我们想退路,若不是他的信,我大概就不敢再来缠你了。”
安熙临行前也给蔚音瑕留了信?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的姐姐专一且长情,爱上的人没有十年八载是不可能放得下的。他说,他的姐姐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值得我不要脸地去哄。他说,如果一定是嫂子不是姐夫,他希望是生前认得的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拍着胸脯跟爸妈保证说,嫂子是他见过的最…大方得体的女人,配得上他姐姐。他还说,如果我认命了、不爱了,他就拉着爸妈一起保佑强爷把你追到手,让强爷当他的姐夫……”
安镜不说话,蔚音瑕抬头去吻她的唇:“强爷和韵青姐一样,他们都很爱你,是我来得最晚,却得了你的心。”
“除了他们,你自己呢?就没有想说的想解释的?”
阿镜肯听她的解释了?
“有。”蔚音瑕说出这一声坚定的“有”,何尝不是在给自己打气。
“阿镜,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给你听。最最要紧的一句话是,在我还不是红缨,也不是蔚音瑕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我心里了。红缨是假,蔚音瑕也是假,但我对你的初心和情意一直一直都是真的。”
这晚,蔚音瑕说了很多话,像是在讲故事,娓娓道来。安镜听着她的声音,听着听着就入睡了。
蔚音瑕甚至不知她听到了哪里?也不知她信不信自己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