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棠噙着泪踮起脚尖轻轻去啄谢凤池的唇,男子身量高大,她竭尽全力也才只能碰触一瞬。可也就是那一下,叫原本迤迤然等着被取悦的安宁侯失了平静。洛棠惊叫被钳住腰肢,双腿离了地,一阵天旋地转后,人已经被重新携上了榻。她心中狠狠一颤。往常她主动时尚且还能护住身子,今日看谢凤池这发疯样子,她,她是不是就要交代出去了……“动啊。”谢凤池低沉磁性的声音轻轻唤了她一下,迫使她清醒面对这惊悚场面。“如,如何动……”她当真吓傻了。谢凤池在她之上撑着身子,忽而笑出来,那双眼中尽是薄凉与阴鸷,半年前端方君子的模样是一点儿都看不出了。他垂首厮磨洛棠圆润柔软的耳垂:“小娘莫不是觉得,到现如今,本侯还宽限着你只亲亲抱抱了吧?”洛棠的心脏渐渐沉底,谢凤池却不以为意,眸色渐深。洛棠难堪不已:“侯爷要,要如何?”只听得上头发出声极轻的闷笑,谢凤池与她换了个位置,从容坐靠在床榻上,伸手牵住洛棠,哑着嗓子道:“解开。”洛棠当即红了眼眶。但洛棠也清楚,她又不真是什么娇滴滴的高门贵女,如果今晚过不去,她怕是也没什么以后了。咬紧牙附手而上,一把狠狠扯开他的腰带。绫罗坠地,柔夷发颤。谢凤池微不可查地深吸了口气,目光如炬般锁死了跨坐在他身上的少女。原本只有些粗重呼吸扰人安宁,偏偏隔壁院中程四郎的哭嚎又凄厉响起,把温香软帐中的旖旎气息一扫而尽,凭添了几分诡谲。正陷入纠结的少女懵然惊醒,恍若从炼狱中警醒。“侯爷……”洛棠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谢凤池抿紧唇,一向沉着清明的目光里少见得有些迷惘。他似乎压根没听见外面的声音,又或许毫不在意,只想问,又没做什么,你清清白白,甚至将把我掌握在手中,还有什么好怕好哭?那双俊美眉目微蹙,睫羽难忍轻颤,呼吸也重了几分。头又隐隐有些痛。洛棠还在哭。谢凤池垂眸感受到她心不在焉,便不满意了。他伸手出,主动包裹住那双柔软小手,将它带入层峦叠嶂。随即他听到洛棠哭声一顿,小声又急促地骂了句王八蛋。翌日清早,洛棠恍惚醒来,塌上的另一个人已经不见了身影。她鲤鱼打挺般窜起生,慌忙摸索自己的身子,恍惚发觉自己最担心的事没发生,正想着,手掌触到了衣料上干涸的异常。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洛棠的脸瞬间红了。她咬着牙拜托下人送水来,初晨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照进来,落在她没有一丝伤痕的身体上。洛棠嫌恶地将那身衣服丢到一旁,却不明白,昨夜谢凤池如何就没对她做完那些事。谢凤池以往欺辱她的时候头头是道,被她触碰的头一次却很快便释放出来,可身后的人顿了片刻,缓步走上前。手掌触到光滑细嫩的肩部,洛棠终于发觉出不对——怎会有擦身都不会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