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义则在惊讶过后继续道:“经此一事,那些为逃出去不择手段的人也歇了心思,有人不甘,质问明月庄主是不是等他们破了杀戒,她又会说着什么他们杀了不该杀的人而杀死他们。”谢连州挑挑眉,道:“她怎么回答的?”明义道:“明月庄主说,如果她想看到没有犯错的人死,他们根本不会有离开的机会。”她会把他们全都杀光,一个不留。可她不想。“这位庄主很矛盾,是不是?”明智说着这话,看向谢连州,觉得他应当是最能理解他的。谢连州道:“她想报复度厄寺,却又下不了狠手,想逼迫你们犯戒,但又不想让无辜之人受戮,两个想法来回拉扯,看起来便很矛盾,既想做坏人,又想做好人。”化去旁人的武功当然过分,可同把人杀死相比,好像又显得不那么过激。明智的话还未完:“她说,离开这里的人,武功会慢慢恢复,你觉得是真的吗?”谢连州来了兴趣,走到明智跟前,道:“我替你把把脉。”明智伸手,谢连州探了上去,感受到他经脉内力犹如干涸后的断流一般,凝滞不通,再往里探,还能隐约感到一股阴寒之气。谢连州微微思考,让明智转过身去,向他身后大穴输入内力,以柔至无形的内力来冲刷堵住明智经脉的那股阴寒之力。明智是个有一说一的人,此刻不带感情地诚实道:“真痛啊。”谢连州道:“要我停手吗?”明智道:“那还是痛着吧。”谢连州便不客气地继续尝试了。吴怀璧用来封住这些人武功的功法确实有些特别,若是寻不到关窍,只倚仗自身内功强大,往往花费许多内劲,也只能让这关窍松却一星半点。谢连州收回了手,背上已有微微细汗。明智试着运起内力,好像有了一丝区别,却又不太明显,像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一般。明智问道:“解决不了吗?”谢连州道:“可以解决,但要时间,也耗费内力,从结果来看得不偿失。”明智默默捂了下胸口,有些受伤,知道造成谢连州口中得不偿失的主要原因是他们不如他能打。明义看明智这样子,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好像看到平日因为明智那份诚实而如鲠在喉的自己一样。谢连州看向其他二人,道:“不过从内力被堵塞的情况来看,她没有骗人,如果没有她的再次封固,等时日长了,她留下的内劲会慢慢消散,到时你们的武功自然就回来了。”“阿弥陀佛。”明德听到此言,念了一声。显然,吴怀璧做的事让他们不能不管,却又不知道怎样去管才最适合。明智佛前惊枝(上)唯有一种情况,?虽在谢连州想象之中,却又被他认为几乎不可能发生。那便是玄武使确与此事有关,又在收到他来信后因为度厄弟子受困赶来此处,?碰巧撞上最终下了决定的吴怀璧,两边一打照面,知晓彼此身份,?立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待与谢连州协商解决此事,?便先打得不可开交,势要分出输赢。而他们只要不先见面,不管是吴怀璧先来,还是玄武使先到,事情都能轮流得到处理。至于他们的陈年旧恨,自然当放到最后再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