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可以离开选择更好的地方,可我总得给自己长点记性,那里很好,起码吃饭方便,夜市自由。尤其给我想走就走的自由,现在的我不太习惯安静的环境,那里隔音很差,有的人三更半夜还在吵闹,我觉得我在人间。我太孤独,可是他没有发觉。我和他一起躺在新房的床上,他抱着我,唯有这一点的暖意却在有些时候会让我觉得沉闷,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因为暮斯时时刻刻在,所以我偶尔会在想他不在的时候,这个房子是安静到听不到一点声音,还是说连说话都有回应,它真的太安静,安静得我有点不习惯。终于到了实现的时刻。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暮斯开着车到机场,期间我太困睡着,等我醒来发现他就托着头在看我。我快被吓死,吓得心脏一停。试想你刚睡醒还在朦胧中,结果发现有视线在默默注视你。我:……我说:“你干嘛不叫我。”他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在我嘴角边亲了一口,眼睛笑得眯起:“看你睡觉不忍心。”……有什么不忍心的。“下车吧,送你到机场。”我头微微侧着低头解开安全带,“你下次什么时候再过来。”“放假就回来,”他笑着说,“我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啊。”他的问题我答不了,只能说:“你下次来通知我一声。”“……通知你干嘛,你要做什么?”暮斯突然警觉起来,“不会找你d市的老相好吧。”我脑子还是晕:“你说谁?我哪有老相好,你给我说说看。我的关系不都被你给断干净了?”暮斯边走,手还和我十指相扣,“我上次打扫房间清东西看到那张名片,别找他,想找人只能联系我知道吗?”“什么名片?”我想了半天,突然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又是一场乌龙懒得去解释,“算了算了。”“别找他。”见我不在意,他又一脸正经地重申一遍,“要不我饶不了你。”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我头疼。“你赶紧走吧。”他眉头一挑手扣着我的脑袋直接亲上我,我避之不及,他舌头在我口腔里挑逗,故意滑过我的上颚却不停留,似乎只是让我留下一阵瘙痒,我以为他会慢慢来,结果他突然间激烈而又凶猛地开始肆意掠夺,像是他所有的情绪都包含其中,我接受不住,无力且抗拒地拍拍他。离开他怀抱的我使劲呼吸新鲜空气。他垂着眼,哑着道:“对不起。”他的指腹小心的擦过唇边的液体。我:“……没关系,你可以走了。”其实我准备多说几个字,但我发现我说“没关系”时声音也哑得不行,我决定还是少说话。暮斯抱住我,在我发丝上轻轻地留下一个吻说:“你能说一句不要我走吗?”我闷闷地道:“不可以,你快回去。”他失落地说“噢”,难过地扯出一个笑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他要是不腻,我们大概得一直纠缠下去。算了,纠缠就纠缠吧。我没有喊住他,他走过去没两秒,我也离开这里准备回家。暮斯番外我想,我做错了很多事,伤害了他。盛朝是个很开朗且健谈的人,我和他的相处是愉快的,除开第一次上床时不是很美好的回忆外,在最初的阶段,我们之间不谈爱好不谈人生只享受当下。我带他去吃美食,那是他随口而出的话。可我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疯狂地想见他。于是那成为一个契机。一切本应该很好的,明明都在往好的反向走。如果那天没有约他去图书馆,或者说,在他生日那天我去了。他不会离开我,也不会默默地把我拉黑删掉。一切都是我的自作自受,我对钟弥有好感,但他是我的朋友,从小到大的挚友,这类感情不应该存在。为了躲避我找上盛朝,因为钟弥我又伤害他。我在图书馆遇见钟弥的确充满惊喜,他这个人不常到图书馆,没想到今天有缘能碰见。我问:“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都来图书馆自习?我都怕自己看错人了!”“懂不懂说人话啊,图书馆不就是要大家来的吗,我来怎么了,有什么好惊讶的。”钟弥打量了我一下,笑得奸诈。我立马惊觉起来:“你干嘛,笑得奸诈打什么不正的主意。”钟弥微笑说道:“比起我你才更奇怪吧,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是和谁约会呢,最近寝室聚餐不来果然外面是有人了,怎么不带过来让我们见一见。”我想起盛朝坐在对面,一看,人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