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高低,可见一斑。宴绥自嘲地笑了笑,收回手,缓缓道:“对不起,殿下,我……”“你难道想放弃?”嘉回慌张地打断他,“不准……不准……”她反复强调这两个字,极尽威严地说:“本宫命令你不得生出那等不该有的心思,既然许诺了要做驸马,那你便一辈子都是我的人。”这般大胆热烈的占有欲让宴绥心里的防线骤然破裂,他喉结微动,半张着嘴,哽咽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最后,他崩溃道:“我是怕……殿下你会放弃我……”说完他偏过头,不敢去再看嘉回的脸,以拳抵唇,极力隐忍自己失控的心态。却听那头噗嗤一声笑,接着怀中闯入一具柔弱身躯,嘉回独特的女儿馨香萦绕在宴绥的鼻尖。他听她道:“我这人一向很念旧,凡是物、事、人,只要我喜欢过、拥有过,这一辈子都不会轻易放弃。”“你既不愿,那我也不会强求,可你一旦答应,我便是要与你终生纠缠不休的。”“宴绥,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始终如一,至死不渝。”他将她拥得更紧了些。作者有话要说:霸道公主爱上我~两人就这么抱着温存了好一会。须臾,嘉回从他怀里退出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道:“我去求阿耶,他那么疼我,一定不会怪罪你的。”在嘉回自小的认知里,喜欢就可以向梁文帝讨来,她要是想要宴绥,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但宴绥却不想让她再为着自己的事到处奔走,摇头拒绝道:“婚嫁求娶本该由男儿主动,殿下千金之躯且莫在此事上太多操劳,只要你我心意相通,那又何必在乎这短短的数十日。”婚嫁二字被他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嘉回还觉得有些不适应,面上一热,小声道:“你这人好不知羞,我又没说要出嫁,你竟然连求娶都想到了……”“是吗?”宴绥挑眉一笑,伸手进衣襟里,缓缓掏出一个月白色的荷包,举过头顶,就着壁上昏黄的烛光细细把玩起来,然后道:“难道这个不是殿下留给我的。”嘉回从见到宴绥手中的那物起便脸色一变,急急地想从他手里夺过来,但因身量不高够不着,蹦跶了几下便放弃道:“就随便绣的,大家都在准备,我也跟着凑个热闹而已。”“那可惜了。”宴绥故意叹了口气,作势要将荷包脱手扔掉,失望道:“都说姻缘树上结姻缘果,要是心上人能挑中自己所绣的荷包,即可算作一桩缘分,但殿下好像没有那个心思,权当我一厢情愿了吧。”嘉回果然被这话刺激到了,顷刻间哪里还有什么娇羞,脱口而出道:“当然是我特意为你做的。”语罢却见宴绥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里的荷包分明还好端端地挂在他的食指上!嘉回顿觉失态,转过身,换个话题道:“难为你能在众多佳品中挑中我的来,既然拿了就收着,要是弄丢,我定不会轻饶。”“那我便时时贴身戴着,就连睡觉也要放到枕边。”话到此处,探视的时间也已到了尾声,狱卒不得不出面提醒两人,顺带劝嘉回早些回宫。宴绥也没了再与嘉回开玩笑的心思,拾起她的手,哈出一口气,把温度慢慢渡过去,安慰道:“殿下快回吧,我这里不用太过担心,圣上没有拟旨,我便就没有风险,最多不过十日,你就会在宫内见到我了。”“是吗?”嘉回自己都不敢相信。“当然。”宴绥重重点了下头,把嘉回送到门口,看着狱卒带她出了刑房,才安心坐回角落,闭眼想着往后的打算。嘉回行至半路,再回头望了一眼宴绥所在的方向,挥手打发了狱卒,自己朝外走去。却在刚出刑部牢狱门口时,碰见一位年轻妇人。这妇人虽是上了年纪,但又好似只有二十出头,肌肤紧致,身段婀娜,光这么一个侧影,就足以见其貌美与端庄。她身边也没有陪同的丫鬟,自己挎着一个食盒,正与守门的士卒低声交谈着,许是想进去探视但没得到恩准,看着颇有些焦急。嘉回缓缓走近,礼貌地唤了一声:“宴夫人。”韩氏闻言转身,见到嘉回,先是一怔,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忙屈膝行礼,“臣妇见过公主。”“夫人不必多礼。”嘉回及时托起她的双臂,亲自搀扶着到了人少之地,笑着问道:“你低调到此,可是来看宴绥的?”“正是。”韩氏也不隐瞒,直言道:“前些日子赶上他归府说要出去办桩要事,可这一走便是数月,期间也没个音信,等到好不容易回了长安,又不知为何会入了狱,要不是他二叔朝中有点人脉,托关系打听了一下,我怕是至今都还不知晓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