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站起身,文森特抓住她手臂,“苏音,你还爱他对吗?呵,当初我姐姐也是这样,宁愿生活在一个男人的谎言里,宁愿最后选择心碎而死。你们女人真傻。”苏音苦笑,这是要闹哪样呢?平白无故惹出这么一场祸,要怪就只能怪顾惊洲这个大混蛋。她心里气苦,只好哄他道:“你乖乖听话,我拿了药箱回来给你消毒,一会儿带你出去吃饭。”“我不是孩子了,不要说让我乖乖的话。”说完又开心的问:“你真的带我出去吃饭吗?你不是约了朋友?”苏音无奈,“哎,为了向你表示歉意,我带你去见我朋友总行了吧,只是你要答应我,不要报警,算我求你,好不好?”文森特站起身,“那我跟你一起下去吧,我们在大厅借了医药箱,你帮我弄好了我们直接去找你朋友不好吗?”“哎,好吧……”真是太不可理喻了两人下楼去了大厅,苏音让文森特到待客沙发那边坐下,去总台借了医药箱。坐在文森特身边,苏音用消毒棉签帮他擦拭伤口,文森特痛得吸气,却努力在苏音面前装出一副男子汉的成熟模样,直叫苏音好笑。两个人坐得很近,文森特的长睫毛颤动,他的视线停留在苏音的脸上,惊叹道:“苏音,你的皮肤好细腻啊,你的睫毛真长,身上也很香,但不是那种刻意的香水味。怎么说呢,好像是天然的香味,很温暖,还有点奶香味。”苏音脸一红,坐得离他远了些,板着脸道:“你知不知道你说这样的话,我可以告你骚扰罪的。”文森特笑了,唇角上扬一边脸颊上还露出浅浅酒窝。年轻是如此美好,苏音竟不如感叹,曾几何时,自己也会这样心无城府的笑,可是现在,内心早已结成硬壳。“好了,把这个贴上。”苏音拿出一片创口贴。文森特又把脸凑过来,“你帮我贴。”苏音突然想起阿淳,阿淳跟她也很亲近,可是不会像文森特这样肆无忌惮,也许是因为顾惊洲的关系,阿淳对苏音多了份尊敬式的疏远。“苏音你怎么了?发什么呆?是不是又想起那个坏蛋了。”文森特要去抓苏音的手。苏音躲开他的动作,将创口贴揭开贴在他唇角,“他不是坏蛋。”文森特盯着苏音,最终叹口气,“哎,你们这些女人都在想些什么呢?真是太不可理喻了。”苏音笑了,将药箱合上,“你在这等着我,我去还药箱,然后我们去吃饭。”还了药箱,两个人走出酒店,文森特殷勤的去拦出租车,一边叫着苏音上车。苏音答应着,一抬头看见马路对面的黑色轿车里,车窗打开,顾惊洲坐在那儿,夹着烟的手垂在窗外,正面无表情看着她。苏音愣了愣,视线停留在那只手指节处的淤青,可是顾惊洲很快缩回了手,车窗也关上了。“苏音,你发什么呆,赶快上车呀。”车里的文森特叫她。还是上次的饭店,是薄琳自己的饭店,上次薄琳在这里招呼了顾惊洲和苏音,三人谈笑风声,后来苏音好像是喝醉了。远远的薄琳站在门口,看见出租车上下来的苏音,拎着裙摆步下台阶,上前一把把苏音抱紧。“苏苏,我好想你。”文森特下车,看见苏音跟一位美丽高贵的华裔女人抱在一起,情不自禁吹了声口哨。这快一年的时间里,苏音受了太多的委屈承受了太多的苦楚,薄琳那一个拥抱,使得苏音突然就承受不住了。她强忍着夺眶的泪水,“我也是,我好想你,琳琳,你好吗?”薄琳放开她,后退一步,抓紧她的手,“你怎么了?为什么哭,是不是过得不好?”苏音强笑着,手指拭去泪水,“不是不是,你也知道的,怀孕时期都这样,荷尔蒙的缘故,情绪不受控制。”“hello,hello,我在这儿,有没有人看见我?”文森特见没人理他,伸出手在两人之间晃着。被她瞒到现在薄琳皱眉,“这人谁呀?”苏音赶紧解释,“一个小朋友,陪着我来的,他年纪小,琳琳你别见怪。”“小朋友?”薄琳上下打量文森特,“这也得有二十三四岁了吧,哪里小了?喂,你叫什么名字,跟着我家苏苏做什么?”文森特摊手,“我也是苏音的朋友呀,她说要跟朋友吃饭,她欠我一个人情,所以就带我来了。”“人情?”薄琳盯着苏音,“你欠他什么人情?他的脸是怎么回事?被谁打的?苏苏,不会是为了保护你挨打了吧,所以你才带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