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顾惊洲再舍不得放开苏音,可这两个月终将是他们之间横着的一根刺,挑不出,取不下。苏音满脸的泪水,看着顾惊洲越走越远,消失在人群和店铺之间,任泪水狂流,大声的哭了出来。经过的路人,只看见半开的车窗里,一个清瘦秀丽的亚裔女子,正捂着脸失声痛哭。他们好奇的议论,甚至有人促狭的嘲笑,没有一个人想过要问一声,你为什么哭,你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呢?等到顾惊洲拎着大袋小袋回来时,苏音已经关上了车窗,还是刚才的姿势,背对顾惊洲闭着眼睛装睡。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和长睫毛上未擦干的泪珠,顾惊洲心疼的想要拥她入怀。然而他只是呆呆看了她一会儿,将煎饺的盖子打开来。“苏音,醒醒,你从前不是说过吗?煎饺一定要趁热才好吃,喏,你快尝尝……”悬案一听说苏音要回来,阿淳和孙大夫赶忙将客房和屋里都收拾了一番。两个人站在门口好半天,直到远远望见顾惊洲的车开过来,便快步迎了上去。阿淳殷勤的拉开车门,“阿音姐,你回来就好了。”苏音浅笑,“后面放着买回来的食物,你和孙叔叔不用做午饭了。”阿淳笑嘻嘻的把那些东西拎出来,“哇,买了这么多,都是什么呀?孙老头,快点,我自己一个人拿不了。”孙大夫眯着眼睛,朝半开车窗里的顾惊洲笑,“这是……和好了?”顾惊洲沉着脸没理他,转头对身边打算下车的苏音道:“你好好休息,别的不用多想,我……”苏音没看他,一手扶着门边,“知道了,多谢顾总。”说完她下了车,拉一拉肩上的披巾,朝屋里走去。顾惊洲看着她背影,脸僵着,瞟一眼直瞅着自己的孙大夫,“你俩给我看好她,别让她外出别让她跟任何人打电话。”“这……”孙大夫愣住,好半天才问:“小顾你是想叫我们照顾好她呢,还是监视好她呢?”顾惊洲不再说话,打着方向盘调转车头。看着车子绝尘而去,阿淳碰碰孙大夫的肩膀,“孙老头,老板对阿音姐,到底打算怎么办呢?明知道她肚子里怀着谢宁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软禁她不让她离开?”孙大夫猛地转头,瞪向阿淳,“臭小子,不知道的事不许乱说,谁告诉你阿音肚子里是谢宁的种!”“啊?不是吗?那是谁的?难不成,是老板的?”孙大夫不理他,抢过他手里的袋子进了屋,阿淳小跑着跟上,嘴里还在嘟囔着,“悬案呀,这是悬案呀。”苏音并不在客厅里,孙大夫将食物放在桌上,走到苏音原来住的那房间门口。房门紧闭着,他轻轻敲门,“阿音,出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我在车上吃过了,我不饿,你们吃吧。”孙大夫皱眉,迟疑了一下,接着又敲,“阿音,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觉得我和阿淳都向着小顾对不对?”房里不再作声,他将耳朵贴在门边,听不到一丝动静。“老头,你怎么还学会偷听了!”冷不防肩膀给人拍了一下,孙大夫吓得差点跳起来。一转身虎着脸推搡阿淳,阿淳踉跄着往后退,“怎么了怎么了?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老头,你是真生气了啊?”“臭小子,你能不能稳重点!阿音现在心情不好,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让她开心,只有她开心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会好,她也才能健健康康的,你明不明白?!”阿淳一脸委屈,“怎么了嘛?我就是想过来叫你和阿音姐一块吃饭的啊,你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叫!你去叫!你能把阿音叫出来,算你小子有本事。”阿淳哼了一声,昂着头走到阿音门口,“阿音姐,出来一块吃午饭呐。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跟家宣在网上联系呢,他说他很想你,你要不要……”门慢慢打开,苏音走了出来,“家宣他好吗?”压轴的戏还在后头cg酒店三楼的豪华宴会包间里,顾惊洲坐在那儿,抽着烟,面沉如水。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他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将西服的扣子扣好。房门徐徐打开,谢敏君挽着父亲谢柏年的胳膊,不知说着什么,两人都笑得很开心。顾惊洲礼貌的招呼,“伯父,敏君姐。”谢柏年皱眉,口气里透着亲昵,“惊洲,不是我说你,你都已经跟卓琳订婚了,怎么还叫我伯父?不是该改口叫爸爸吗?”谢敏君一脸不屑,酸溜溜的道:“许是cg总裁看不上我们信和吧,听说惊洲跟卓琳订婚,可是卓琳上赶着死活要嫁的?惊洲,不知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