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
鸡崽明显很惊慌,小小一只抖如筛糠,红色的眼睛泪眼朦胧的,头顶那根呆毛都没精神的塌了下去。
云深看了又看,有点心软了,他说:“也不知这鸡崽怎么躲我衣袖里的,它又不会说话,把它赶走吧看起来又怪可怜的,要不先留下看看情况再说吧。”
“这鸡崽来得蹊跷,它甚至能躲过你的神识躲到你衣袖之中,若是是有人故意派来接近你的,岂不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就要了你性命?”
隋简这次难得没顺着云深,他并不觉得这个看起来弱小得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鸡崽当真这般无害,便是连他也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鸡崽的存在,若非小金乌敏锐,怕是这鸡崽还能再躲藏上一段时间。
云深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但他始终都是个化神期的修士,能轻易近了化神期修士身的鸡崽,他不觉得会简单。
云深想想也觉得他说得对,于是询问隋简:“那怎么办?真把它扔了?”
可万一这真的只是个普通鸡崽,就这么被丢出去,肯定活不了。
隋简冷血无情的说:“杀了就是。”
所有有可能威胁到人参精安全的东西全都该铲除掉以绝后患。
云深:“??!!”
他立马开口阻止:“没必要没必要!它又没做什么,罪不至此啊。”
“还是等会儿把它送在哪个林子里放生了吧。”
云深真怕让隋简下定决心这鸡崽就要变成死鸡了,当即自行拍了板,隋简见他自己有了主意便没再多说什么,但看向鸡崽的眼神还是冷的。
这鸡崽大约也是开了灵智听得懂人言的,当听到隋简要杀它时吓得呆若木鸡,直到云深开口保它一命才稍微缓过了些许神来。
它可怜巴巴的朝云深挪去,似乎是想寻求一丝温暖,但云深被隋简抱着,它根本就靠近不了。于是它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向了树上还在黯然垂泪的小金乌,叽叽叽的不知道在跟小金乌说什么。
云深和隋简自然也发现了它的举动,都默不作声的看它想要做什么。
小金乌原本是不搭理它的,但没过多久小金乌突然扑着翅膀飞到了鸡崽面前,歪着脑袋一顿啾啾啾,好像在确认着什么。
鸡崽讨好的往它身边靠了靠,然后一乌一鸡就在那里兀自叽叽啾啾的交流了起来。
云深听得一头雾水,他问隋简:“它们在说什么?”
隋简道:“听不懂鸟语。”
云深:“…………”
还真是鸟语呢。
最后鸡崽还是如愿以偿的留了下来,保它的居然是原本极其仇视它的小金乌,小金乌甚至自诩为老大,将鸡崽当成小弟一样护着。
云深和隋简见小金乌都接纳了鸡崽,那就证明鸡崽确实不会造成威胁,留下也无妨。
于是小金乌作为老大,雄赳赳气昂昂的领着鸡崽往自己的窝去参观。
总算解决了鸡崽的去留后,人参精只觉得身心都很疲惫,他现在只想回房好好睡个午觉。
他拍拍隋简的手臂道:“放我下来,我要回去睡午觉。”
“好。”
隋简嘴上说着好,但却没把云深放下来,而是抱着人直接往屋内走。
云深在进卧室的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不对,他皱着鼻尖东嗅嗅西嗅嗅,狐疑的眯起双眼抓住抬脚越过门槛要往里走的隋简的衣襟冷哼一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几天是不是都不在这里,去哪儿了?”
隋简脚步一顿,他垂眸看着义正言辞的人参精,失笑道:“我正要同你说这事。”
“是吗?”
人参精斜眼看他,显然不信他会这么老实。
隋简没有立马解释,而是将他放到了床榻上,为他脱了靴子和长袜后才将去抓庚金之心的事情挑拣着说给他听。
“那抓着了吗?”
炎阳之心云深已经看腻了,木灵之心在他体内沉睡,也不知道那庚金之心长什么样子。
云深期待的搓着手。
“抓到了,说来还是炎阳之心出力比较多。”
隋简将被他连着庚金之心一起关到储物戒中的炎阳之心放了出来,炎阳之心傲娇的窜高了火苗,情绪分外激动,就等着人参精夸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