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精的人参精金贵,不出点血怕是不好带走。
原以为是无主之物,没成想竟是有主的,闹了这么一出乌龙赵随云确实有些挂不住面子,但想到浮光身上的伤,他沉吟不语片刻,还是试探的问道:“这人参精于我们有大用处,不知道友愿不愿意割爱,将这人参精让于我们?只要道友同意,我赵随云能力范围之内,条件道友随便开。”
赵随云身为剑宗的刑司大长老,在这修仙界内不说人尽皆知,但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他亲口许下的承诺可谓是极有分量的,但凡是聪明人都不会想要拒绝。
刚将自己埋好,扒拉着花盆壁沿支着耳朵偷听的云深一下就支棱直了叶片,气得扑簌簌的直抖。
这人怎么这样!是不把他切片了就不罢休了是吧!
云深又生气又害怕,他心想大反派搅弄风云这么久,不至于就会对这男人开的条件心动了,而且自己对他还有大用处,应当不会轻易就把他买了。
可是万一呢?大反派阴晴不定的,万一一个不高兴真把他卖了怎么办?
他整支参都不好了,探出一根参须,不敢直接握大反派的手指,只能可怜巴巴的拽着他衣袖,企图唤醒大反派为数不多的良知。
大反派哪能看不透人参精那点小心思?他勾唇笑了笑,手腕一转便将人参精的参须撸到手中,安抚性的掐了掐后又放开,意思是让它一边玩去别掺和,可脑子不太灵光的云深却误解了这动作的含义,以为他真要卖了自己。
云深顿时如丧考批的耸拉着叶片,丑巴巴的五官皱起,在他哇一声哭出来之前,隋简终于开了金口:“抱歉,这小宠养着颇有些乐趣,在下没有将他送出的想法。”
青年态度很坚决,没有半点犹豫。赵随云目露可惜,虽说修仙界杀人夺宝的事情屡见不鲜,他完全可以也有能力直接杀人越货,但他素来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眼看是没有回转余地,便也就作罢了。
隋简了解赵随云的性格,只一眼就知道他已经放弃了要跟自己抢云深。他内心松了一口气,如果赵随云非要武力抢夺,对他目前的状况来说无疑是件麻烦的事情。
他面上依旧维持着云淡风轻的淡然,朝二人微微颔首:“若无它事,在下便不打扰二位了。”
这回赵随云没再拦着,隋简端着花盆欲要转身离去,这时床榻上的浮光突然轻咳了几声,而后气息虚浮的道:“今日这误会说来也是我们不对,我看道友与我们也是有缘的,不若先坐下吃几口茶,也算让我们为先前的莽撞赔个礼道个歉。”
“道友意下如何?”
浮光伤势很重,但那双清冷透彻的双眼却好似能看透所有的伪装,挖掘出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似是在询问着隋简的意愿,但语气却没有给隋简拒绝的余地。
赵随云素来是浮光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既然浮光有意把人留下,纵然不解他的用意但也是毫不犹豫就站在浮光这边。
他别了别腰间佩剑,大有隋简不答应就拔剑出鞘的意味。
隋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人的神态一眼,眼底暗光闪过。
看来他的伪装还是不够完美,似乎让浮光起了疑心。
他敛了敛眉眼,轻声哼笑道:“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