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胆子一向是个谜,有时候会胆小如鼠,但有的时候却又是胆大妄为,全力以赴之下还能兔子蹬鹰。
“姐姐……”
欧阳锋喘着气喊了一声,他的心跳在一瞬间就兴奋的缩紧,随后“砰砰”的快速跳动起来,过度兴奋的结果就是伪装失了控制,那双刚才还梨花带雨的琥珀色眼眸,在这一刻突然就变得冷厉起来,并用能令兔子莫名发麻的眼神紧紧盯着。
这让灵儿想到饥肠辘辘,又迫切需要进食的毒蛇,于是本就往下划的手指就更是漫不经心,跟在弹琴一般这里弹一下那里也弹一下。
因为没有曲谱,谁也料想不到下一次手指会弹到哪里。
“姐姐,我想要……”
想要什么还没有说出来,门外突然就传来一阵喧哗,跟着传进来的还有施茵茵那独有的尖锐声音。
“本小姐要见你们庄主!你们怎么能阻拦我,欧阳烈可不是本小姐杀的,现在本小姐可还算是你们新任庄主的长嫂,懂不懂什么叫长嫂如母,你们应该马上让我进去……”
“对不起,施大小姐,庄主说了没他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去。”
“哎呀,他一个卧病在床的病人说什么都是不可靠的,本小姐进不去却让美人姐姐进去,那不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不安全啊……”
施茵茵还在嚷嚷着得让她进去,不然就安全不了,门外的守卫和她说不清,也就只能动用非常手段,直接把人给强行抬走了。
“哎!哎哎哎!我可是白驼山庄的上任庄主夫人,你们不能这样子对我!美人姐姐你快来救我啊,有人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呜呜呜……唔唔唔!”
人被带走了,但还熏着松枝雪香的房内氛围却是已经被破坏殆尽,见好不容易主动一次的心上人就要收回手,欧阳锋眼疾手快的就握住,然后很是不矜持的就带着往下。
“姐姐,不许理会那个施茵茵,我才是最需要你关心的人。”
手掌之下的人实在是过于活泼,半点没有病人的模样,甚至脸上还浮出团团红晕,口中更是十分不矜持的喘着气。
都不知道这人是去哪里学的本事,宽肩窄腰修长结实的身躯一览无余,眉骨高耸五官深邃的脸熏着潮红,如同丝绸般的墨发尽数披散在床榻和枕头上。
“姐姐,你只能爱我一个人的……”
欧阳锋呢喃道,跟撒娇似的,一整张俊脸就埋在灵儿怀抱中,灵儿只是随意低头一看,就能窥见他泛红的耳朵和脖子。
这让她想起了黄药师,随即而来的就是桃花岛在办丧事……
淡淡的桂花香从那一头柔软的长发中传出来,灵儿低头去嗅,手上动作依旧不停,还比之欧阳锋这个主人更熟练些。
“嗯哼……”
一声粗重隐忍的喘息过后,第一次吃到好菜好饭的身子完全不带忍的,直接就是缴械投降。
“你和一个小姑娘吃什么醋,人家就是来做客的。”
灵儿淡定的收回手,随后起身在一旁的水盆上经首,还很贴心的把放在架子上的锦帕丢给满面绯红的欧阳锋。
“谁知道他们施家是在存什么坏心思,一天天的往山上跑,指不定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清理好自己后,欧阳锋抓紧时间就给施茵茵使坏,擦干净手的灵儿却是没有上当,而是一巴掌就轻轻的打在欧阳锋脸上。
“最有坏心思和有不可告人阴谋的人,就是你欧阳锋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整个事情都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吗?你兄长欧阳烈的死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
被心上人打巴掌,最先感受到的不是被打的疼痛,而是心上人身上那股淡淡的花草香,当香气悄然冲入鼻腔,并进入到五脏六腑之间时,脸上火辣辣的疼已经无足轻重。
因此他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而是觉得发自内心的快活。
“姐姐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如何能有杀死兄长的本事。”
欧阳锋笑意盈盈道,他看出来灵儿姐姐是真的不在意兄长的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兄长欧阳烈会死,不过是因为太过疏忽大意和狂妄放肆了。
兄长以为姐姐会因为恼羞成怒跑到白驼山庄来找自己算账,兄长以为他不会因为心中的欲望而设下圈套,兄长以为白驼山庄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所有人都不足为惧,兄长以为施家和施茵茵都只是一个任由自己摆布的工具……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兄长的自以为是。
“杀死兄长的不是我,也不是施茵茵,更不是那些心怀不轨野心勃勃的外人,恰恰是他的傲慢无礼,才是杀死他的真正元凶。”
“巧言令色满嘴谎言。”
灵儿很是平静的说道。
欧阳锋却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还很黏黏糊糊的凑上去,姐姐姐姐的喊个不停。
“兄长他已经死了,姐姐你就看看我,只看我好不好?我会做的比兄长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就让我好好伺候一回姐姐……”
一个风姿动人,灵巧无双,一个英气俊朗眉眼含笑,那一对温情款款的眼眸更是痴痴的望着自己的心上人,连耳鬓厮磨都是话尾微扬。
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后者不仅又争又抢,还又是美人计苦肉计不要命的使,费尽千般手段万般心思去挖墙脚,最后可不就是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