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裕树:“老师,需要帮忙吗?”
“嗯?”
家入裕树:“总监部都对我下了悬赏,我自然是要杀回……”
才说到一半,就被白发老师堵住了嘴。
五条悟:“!”
“有仇必报,这挺好的。”
他又说,“但这种事先交给大人做!你回去,就当没来过这里,懂不懂?”
杀人相当于一条界限,尤其是在学生们三观还未完全成型的时候,是他这个老师要更慎重地去引导的事。
——靠谱的五条老师名言。
家入裕树:“……”
半晌,他在老师的视线中点了头。
五条悟放下了手。
少年再度开口:“老师,没关系的,其实我可以叛逃,就能名正言顺地杀……唔。”
没说完又被堵嘴了。
五条悟又瞪向他。
“……”
“……”
师生两人四目相对。
五条悟不容他拒绝:“你失忆了,我送你回去。”
“记得别在他人面前露出端倪,即便是高专的人也要瞒着,懂吗?”
“好的。”
·
回到五条宅。
家入裕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那一件事,他独自坐在木廊上。
听着庭院内风吹落叶的声音,感受着微风吹拂,眯起了眼。
“无惨。”他唤了一声。
“我在想,如果我被其他人夺舍的话,是不是连你也会成为别人的所有物了?”
搭在少年锁骨上的墨蛇闭眼假寐。
“……”
“无惨?无惨?无—惨——?”
被烦了几次的墨蛇,睁开眼想:你能被谁夺舍?
人类果然善变,分明之前还巧言令色,说“死亡不再是终点”,这时却幻想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就当假设呀?”
金发少年笑。
“假设?”无惨冷笑一声,声音又轻又冷:“如果你被夺舍……”
“我会直接吃了你。”
从皮肤,到血肉,再到骨骼,都会在他的胃袋里消融殆尽,融化一次,又一次。
直到,成为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