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说完其实也有些懵,他是怎么就说出出卖色相的话来,看来还是被气昏头了。
瞧着耿婧娴偷笑,胤禛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手捏上和耿婧娴的脸颊,两边都捏起来:“还笑?爷都被你给气糊涂了。”
虽然被瞪了一眼,可在耿婧娴看来,毫无威慑力,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都不遮掩了。
瞧着耿婧娴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胤禛心里再大的气也压了下去,手上不太用力的又捏了捏耿婧娴的脸:“不许笑了,爷可是在生气,你不解释解释,为什么早早就让人落锁了,真觉得爷会去年氏院里?”
生气是不生气了,可是这点儿胤禛还是很在意的。
耿婧娴望着胤禛,认真道:“爷这是在怀疑我对爷的信任和用心吗?”
胤禛都快被耿婧娴的倒打一耙给气笑了,怎么还变成他怀疑她了?
刚想说话,耿婧娴抬手,手指抵在胤禛的唇上。
“爷先听我说。”
胤禛:“好,你先说。”
耿婧娴:“我知道,爷是干大事的人,爷之前同我提过说年妹妹的哥哥将要带兵平乱的事,而今日他上门来,爷又让年妹妹去了前院,想来也是给他们兄妹二人叙叙旧,让年大人在外能够安心,这是正经事,我怎么会拈酸吃醋,难道在爷心里,我就是一个这么不识大体的人?”
不等胤禛说话,耿婧娴又继续道,“这么多年来,爷对我一心一意,我何曾不知道爷的心意?爷承诺过我,不会碰其他人,我自然是相信爷的,也正是因为相信爷,我才会让人落了锁,爷最近差事繁忙,歇在前院的时间多了起来,我也只是觉得时间太晚,爷是歇在前院而已,从未有过爷会去年妹妹那儿的想法,我这是对爷的信任啊。”
耿婧娴解释完,胤禛沉默半晌,抬手摸了摸耿婧娴的脸:“爷从未觉得你是不识大体之人。”
耿婧娴:……
您就只想说这个?
胤禛:“真的是因为信任爷?”
耿婧娴丝毫不畏惧胤禛的目光:“那是自然,我信任爷,就如同爷信任我一样。”
胤禛:“好,是爷错怪你了,爷给你赔不是,今晚就让人爷好好伺候伺候我们耿主子。”
胤禛说着,猛地站起来,稳稳的公主抱把耿婧娴抱住,耿婧娴下意识的搂紧了胤禛的脖颈。
其余奴才非常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胤禛抱着耿婧娴绕过屏风,走到卧室。
“等等,爷您等等,多西珲还在……”不等耿婧娴说完,抱着她走进卧室的胤禛已经看到床上呼呼大睡的多西珲,摊着四肢,连被子都不知道踢哪儿去了。
刚刚阿玛额娘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把她吵醒,可见睡的有多熟。
胤禛:……
脑袋疼。
耿婧娴看着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多西珲,也觉得脑袋疼,再过几年可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只是,头疼归头疼,多西珲平日里听话又懂事的,真让她狠心去管束,她还做不到,当娘的,哪有不疼孩子的。
对上胤禛询问的目光,耿婧娴颇有些气短:“多西珲以为爷不过来了,所以想着要我陪着睡。”
胤禛把耿婧娴放到地上,然后出门去叫了奶嬷嬷来,把多西珲给抱到她屋里去睡。
第二天胤禛上朝去了,因着不是请安的日子,耿婧娴也就睡了个懒觉。
而昨日胤禛把年月雅叫到前院去的事,不过一晚的时间已经传的后院人尽皆知。
宋晓玥一开始有些担忧,怕年月雅会趁机起势,可后来又听说傍晚时年月雅就回了后院,而王爷夜里是回了清漪院的。
宋晓玥就知道自己这是白担心了,耿侧福晋的地位可一直以来都是不可撼动的。
而其他人,比如李茹芸和钮钴禄氏则是隐隐期盼着,期盼着年月雅能够趁着这个机会起来,打破耿婧娴独宠的局势。
可李茹芸心里又有些复杂,耿婧娴这么多年来虽受宠,可也没有在她面前主动挑事过,而年月雅,刚进府那股子趾高气扬的劲儿她现在都还记得。
若是年月雅得宠,还不知道得猖狂成什么样。
所以,李茹芸心里还是有些复杂的。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都让后院众人明白一个事实,年侧福晋没有起势,而耿侧福晋的位置依旧稳当,不可撼动。
五月,皇帝即将今年的木兰围场之行,在出行前又给雍亲王府下了一道圣旨,封二格格为和硕格格,也就是郡主的身份,毕竟以郡主身份出嫁,自然要比以郡君身份出嫁要高一些。
而今年木兰围场之行的名单中便没有四爷,毕竟九月二格格出嫁,这是雍亲王府出嫁的第一个女儿。
然而随行名单上有德妃以及十三阿哥十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