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缠着额娘,和额娘一起睡的事她挺乐意的,她最喜欢和额娘一起睡了,额娘香香的软软的,晚上会搂着她一起睡,她最喜欢了。
只是阿玛经常会来额娘这儿,阿玛和额娘睡都会让奶嬷嬷把她抱走,她就少了很多和额娘一起睡的机会。
所以,曜儿一提出来她就同意了。
这会儿正期待的望着自己额娘。
耿婧娴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额头去曾多西珲的额头,笑着道:“当然可以啊,额娘也想和我们多西珲一起睡呢,乖乖,额娘给你洗澡?”
多西珲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点头:“好的呀,额娘,你有没有开心一点?曜儿和多西珲都想额娘每天开开心心的。”
耿婧娴一怔,随即知道多西珲的意思,心里还怪酸涩的,让两个宝贝担心她了,实在是不应该。
耿婧娴:“只要多西珲和曜儿在额娘身边,额娘每天都是开心的。”
多西珲一听开心的笑了,窝在自家额娘怀里撒娇,蹭啊蹭的。
夜里,耿婧娴突然从梦中惊醒,多西珲睡觉不老实,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难怪会觉得喘不过来气了。
耿婧娴坐起来,轻轻的把多西珲摆正放好给她盖上薄被,一连串的动作丝毫没有把多西珲惊醒,睡的可香了,或许是梦里梦到了好吃的,这会儿还砸吧砸吧嘴。
耿婧娴在多西珲额头亲了亲,抬手在多西珲的小腹上轻轻的拍着,思绪却不由的飞远了。
刚刚的惊醒,除了有多西珲压在身上的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时隔多年,她又梦到了那些事。
梦里的事发生在年月雅进府的第四个月,正月二十三,连着下了两天大雪,风一直吹个没停,冷的很,而那天也是请安的日子。
梦里的她和府里其他女眷都是淡淡的,唯独和钮钴禄氏‘谈得来’些,那天请安,清漪院和书芳院本就离得近,请安的日子她二人也多结伴而行。
那日也一样,她二人一块去雅沁院,转过长廊时,遇到了年月雅带着丫鬟过来,她和钮钴禄氏便上前请安。
年月雅面上那居高自傲,瞧不起她们的眼神她到现在也还能记住。
年月雅是侧福晋,她们自然不敢走在年月雅前头,年月雅只目光轻瞥了她们一眼便从她们跟前走过。
然而意外也在此时发生,在经过她身边时年月雅脚下踩到积雪融化的鹅卵石时,踉跄不稳的往前扑去。
而就站在一旁的她自然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了一把。
然而不仅没能把年月雅扶住,反而和年月雅一起摔到了地上,年月雅手上戴的玉镯被磕到地上断开了。
之后,年月雅却说她不是因为脚滑才摔倒,而是因为有人推了她一把才摔倒的,至于推她的人,便是站在年月雅身边的她。
这件事闹到福晋那儿,她坚持说她没有做过这种事,没有推年月雅,可年月雅却是信誓旦旦的说就是她推的,并且年月雅的丫鬟给她作证,是她推的。
她望向钮钴禄氏,希望钮钴禄氏能给她作证,可钮钴禄氏却说她站在后方,并没有看到她有没有推年月雅,只是觉得她应该可能不会干这种事。
应该,可能,这根本不能作为证词。
最后,年月雅秉着有人证在,她一个侧福晋,若不是真的被推了一把,又怎么会去陷害一个无宠的格格为理由,让福晋偏向了她。
年月雅又说,只是摔一跤,没有摔伤,也就罢了,可是因为摔了这一下把她的镯子给磕断了,那是她额娘送给她的,是她贴身带了好些年的,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最后,她被罚跪三个时辰,然后禁足半月。
当时她一直想不明白,就像年月雅说的,年月雅一个刚进府又颇为受宠的侧福晋,实在是没理由来陷害她一个进府多年又无宠无子的格格。
若不是她当真没有去推过年月雅,她恐怕都会信了年月雅的理由。
后来禁足的半个月里,她终于想明白了,年月雅为什么会陷害她,这个理由既奇怪又荒唐。
因为二十一那日,四爷留宿后院,而留宿的院子正是她的清漪院。
这个理由实在的荒唐极了,四爷那天留宿清漪院那是在年月雅进府后几个月来第一次留宿清漪院,可就因为这个原因,年月雅便做了这个局,也不知道她是临时想的还是早就有这个想法。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这是唯一一个能解释这件事的原因。
而因为这件事,之后的半年内,四爷再没来过清漪院一次。
“额娘,吃,好吃。”
耿婧娴正想的出神,心里难受的厉害,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多西珲嘟囔声,也是个不护食的,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了,还不忘让自己额娘也一起吃。
耿婧娴回神笑了,轻轻点了点多西珲的鼻子,多西珲动了动脑袋,没醒,耿婧娴便不闹她了,让她睡去。
有多西珲这一打岔,耿婧娴也没了之前多愁善感,管她梦里发生了什么,至少现在她也是侧福晋身份,不是那个让年月雅捏着玩的小格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