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为你做事。”沈衍易说:“我当然要照看。”
慕靖安笑了下,明知道他心里有什么事不告诉自己,但这句里外分明的话取悦到了慕靖安。
慕靖安点头:“行,那你去吧。”
想了想又叮嘱夏哲颜一句:“你照看好衍易。”
夏哲颜看了眼沈衍易,以他的修养并没有翻白眼,出去的时候还在心里怨道,不是说照看我么?怎么到头来又成了我照看他。
夏哲颜也没有问,到了宫里沈衍易与他分道扬镳,依旧也没有问。
沈衍易正好看到了苗岫澜,“苗兄。”
苗岫澜很局促的看了他一眼,沈衍易走上前来:“你跟你顺道,正好路不熟,万幸遇到苗兄了。”
沈衍易的客套话说的也很生疏,但苗岫澜朝他笑了笑,虽然依旧很局促:“那便一起吧。”
“话说…”沈衍易问:“我在宫里与你走的这么近,皇上知道了会不会…”
“没事。”苗岫澜说:“越是避嫌反而越惹皇上怀疑,反而我与你走的近些,才显得我有预谋接近你。”
沈衍易见他放松了许多,“苗兄说的有理。”
苗岫澜感觉周身舒服了多少,问道:“你进宫做什么?”
“知道我分到了苗兄眼皮底下,所以来看看。”沈衍易沉默片刻:“顺便打听一些放不下的事。”
到了地方苗岫澜有事务要忙,但也不缺正在偷闲的官员,沈衍易主动与之说话,对方像是好不容易有了点意思,对沈衍易可谓是知无不言。
沈衍易听了好半天,时而状似无意的问几句,但始终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人说够了,忽然问他:“沈大人,若要打听也该打听你父亲才是,怎么反而对濮兴怀好奇?”
沈衍易眨了眨眼:“我,只是看过濮大人的《仕志》,佩服濮大人的为人。”
“好新鲜。”那人笑笑:“这里的人生怕受到牵连,被怀疑与他有勾结,都是直呼濮兴怀,多长时间没听见有人客气的称一句濮大人了。”
沈衍易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晃悠了半上午,相禾突然过来了,对沈衍易说:“沈大人,进宫怎么不去拜见圣上?圣上颇记挂您呢。”
相禾倒是神色平和,不见脸上有多少敌意,但沈衍易知道皇上是来者不善的。
可在宫中没有办法,又不能抗旨,沈衍易便同相禾去了。
崇泽宫比从前更安静…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冷清,沈衍易茫然四顾,愈发觉得大厦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