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在睡觉吗,消息也不回……可恶、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气愤的人口头愤愤念着,动作却无比娴熟地从斜挎的排球包里找出对应的钥匙。
钥匙的另一端坠着只可爱的兔子挂饰,与其对应的另一半是狐狸,正在他口中抱怨的对象那里。
“咔嚓”两声,锁拴转了两圈。
宫侑拉下门锁进去。
不出所料、室内一片昏暗,灯也没开。
一进门就是空空荡荡、生活痕迹几近于无,对此视若无睹,在玄关换鞋,宫侑“咔哒”一下开了灯,熟门熟路在一楼各地方巡视了圈、确定某个家伙没有藏在什么桌几底下或盥洗室角落,才深深呼出口气,侧首、将视线瞄向二层。
来到这里很多次,对一楼的布局宛如回家般熟悉。
但是二楼却不是如此,他在此之前几乎从未涉及过。
或许是出自对交往中的对象的尊重或者是什么距离上的把持,在没有得到确切允许的情况下是不会踏入对方的私密空间。
但是现在……眼见着是不得不踏入了。
宫侑怀揣着一种微妙的情感视线坚持不乱看、只一心一意搜索某个到现在都没有露出影子的家伙。
终于、在连续开错了两道门后,他成功开启了属于卧室的门。
偌大床榻上,层层叠叠的枕头好似堡垒,在巨大的灰色毛绒兔子玩偶的注视下,拉到头的被子鼓出一道弧度。
半抱臂站在门口,宫侑与直勾勾盯着门口守卫模样的‘小优’对上视线。
他沉默了下,很快敲了敲卧室的房门,清脆的“扣扣”两声于室内响起。
床上的鼓包动了下,像是条件反射与肌肉反应。
以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时,动了下的鼓包又缓缓恢复无声。
宫侑:“……”
这下表面功夫也做完了,没什么耐心的人一步踏入室内,干脆又利索地蹲在床侧,盯着半晌不动的人看了会儿,
“优生?”
他声音不大,但在寂静室内十分清晰。
迷迷糊糊的人勉强捕捉到点声音,大脑努力支棱着,但败给疾病,迟钝无比。
“……优生,听得见吗?”
微敛的眼瞳颤了颤,被薄薄眼皮包裹,勉力集中些许思绪,白木优生迟一拍意识到有人在叫他名字。
被子里的空间狭小又逼仄、空气并不流通,反而因呼出的滚烫呼吸影响更加闷热。
一点触碰的力道隔着被子传递过来,在外面的人似乎还拍了拍他。
“是、是谁……?”
干涩话语出口,含混不清,兀地一下拉至头顶的被子猛地被掀开,干净清新的空气进入,伴随而来的还有刺目光线与极近距离下因逆着光看不明晰的面庞。
眼睑薄薄,眼皮轻颤两下,其下的眼仁转动、尽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
下一刻、一点阴影落在脸上,偏低的温度稳稳覆在眼前,挡住了光线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