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虽然很痛快,但这好歹是有代号的组织成员,真的不会打了小的来老的,把琴酒给招来么?
“呼……”小林夕也明白不能真把人打出事情,见好就收,揪住西哈的领子往外托,随手抹掉溅到侧脸的一滴血,“柯南。”
“在!”小侦探打了个激灵,脱口而出。
“麻烦帮忙把高木警官请来,可以的话也联系一下妃律师,”小林夕指了指楼道里的摄像头,嫣然一笑,“我要告他性侵未成年人。”
赶到门口的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他们都听到了什么??
西哈逃走了,在警方和律师赶到之前。
当然是因为小林夕放了海,故意让波本把人捞走的——或许这位三面颜卧底并不是很想捞作死的变态同事,但组织其他人都清楚是他陪同西哈外出调查,到最后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回来,怎么看都很可疑。
尽管琴酒看西哈哪哪都不顺眼,可看不顺眼和冷眼旁观是两码事,波本敢保证要是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瞧着西哈被当成性犯罪者抓进局子,下一个被怀疑是条子卧底的就是他。
而小林夕出完气理智也回来了,觉得暴揍西哈一顿送进局子、让其成为最丢脸的组织干部是很爽,但她和红方筹谋的计划中西哈这个角色登场是必不可少的。
她好不容易把红方各个势力串联起来商讨,商讨中个别存在私人矛盾的合作者还打了几架,这才确定了方案。
所以浪费了实在很可惜,她务必要榨干西哈的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更是希望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争取到一段时间的平静日子,在暴风雨来临前多作准备。
原本小林夕单纯是观赛间隙出来买盒热饮,两手空空,口袋里只装了钱包和手套,便向江户川柯南借了条手帕,把地上沾了血沫的牙齿小心包起来捧在手心,和小侦探凑在一起认真端详。
“这是真牙齿吗?”牙有那么容易被打掉?
“应该是吧……?”柯南还处于亲眼看到组织成员被打后爽到但又担忧的复杂心情余韵中,惊讶于小林夕怎么调整得如此之快,心态真好,简直是不知者无畏!
两人赶在组织毁灭证据前到监控室调取了录像拷贝下来,等高木涉开着警车一来,揣着证据坐上去就直奔警局。
靠在警车后座,小林夕忽觉脖颈空荡荡凉飕飕的,才想起围巾在运动包里,而包暂时给黑尾保管着,眼下她没跟教练队员吱一声就麻溜儿上了车,这事干得太熟练甚至忘记报备了。
三天两头跑去警局,作为社团经理她略微心虚,感觉没有给后辈起到一个良好的榜样作用。
想了想,给黑尾拨去电话,解释自己有急事脱不开身,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住处钥匙放在运动包内侧有拉链的夹层里,用餐的话你和清水学姐还有小仁花商量就行,她们已经很了解点餐流程了,还有垃圾……”
“停停停,”电话那头的环境音由嘈杂变得安静,应该是从球场内转移到了候场处,黑尾打断了她的絮叨,语气无奈中透着调侃,“这位经理大人,我真是伤心又感动,你居然对我们这么放不下心,本人看起来就那么不靠谱吗?”
小林夕假装犹豫了一下,开玩笑地损他:“唔,对比乌野的主将泽村学长,确实有点……”
“?”黑尾笑骂,“你这样真的会失去我这个主将的ok?何况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否则以前音驹没经理时是怎么运转下来的……不过的确远不及小林你做的好。”
也许是小林夕念叨的话语令他察觉出几分“托孤”的意味,像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音驹主将轻叹口气,并不追问,只是沉声道:“我们三年级会把那群家伙管住的,猫又教练那边不用担心。”
“所以,解决完事情后早点回来。”
小林夕:“噢,麻烦啦。”
高木涉在驾驶座心无旁骛地开车,江户川柯南全程看着女经理游刃有余地与社团队长沟通交流,没来由地联想到前天晚上在乌龙中拉的那几百人大群,觉得对方真心没有社交障碍,难怪人脉那么广。
话说回来,怪盗辛蒂瑞拉的人脉网也超乎他的想象,上次在池袋水族馆顶楼天台拜托怪盗基德帮他传话,随后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前天凌晨终于收到回复。
从那时他知道,原来远在工藤新一成为“江户川柯南”之前,女怪盗就已经上了组织的黑名单。
两者间的不同是,工藤新一被“干掉”后就惨遭琴酒遗忘,而怪盗小姐则是实实在在被组织高层追杀了差不多一年,却至今连人家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出来。
怪盗辛蒂瑞拉看似没有反击,实则将与黑方敌对的各势力和国家安全部门一一化为合作者并提供协助,以自己为中间媒介,把他们的力量、情报、沟通彻底维系在了一起,打破了以往红方信息不对等的尴尬局面。
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现实中操作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红方的共同目标是破灭组织,却由于立场和政治原因时常需要对个人持有的情报进行保密,使现有资源无法进行整合调配,令红黑方的对峙始终僵持不下。
怪盗辛蒂瑞拉却没有这些顾虑,她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似乎也不想加入红方,仅仅想要解决掉黑色组织这个追在身后的麻烦,干完这一票就跑路。
她是独立于组织团体间的自由个体,不接受招揽与指令,只同意单方面合作,再想试探或得寸进尺就统统把情报资料停掉,大有一种不干拉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