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婆饼……请问老婆饼和他的联系是什么?不相干的。
贺不疑完全打定了主意,但还不知道冯又又是怎么想的。
他盯着冯又又的后脑勺看,圆滚滚的,哎,真可爱。
抬手让助手别说了,在对方的注视下,贺不疑起身,装模作样的走到冯又又身边去。
他已经打好腹稿了。
但开场自然不能单刀直入,于是修长的手指从几个果盘上滑过,贺不疑意在沛公:“哪个好吃?”
冯又又:“都不好吃。”
“不会吧,不好吃你在这里挑这么久?”他故意用手背蹭蹭冯又又的。
冯又又立马把手揣进口袋,往反方向走。
贺不疑追上,伸手去:“我看你这块小饼干就不错,给我尝尝。”
“喂!”
冯又又想躲他,后腰往桌子上撞,眼看就要把零食都撞翻了,贺不疑早就图谋,伸臂一捞,让她贴着自己站。
冯又又:“你!”
贺不疑欠兮兮挑眉:“我怎么?”
这边闹出动静,候机室的人都看过来。
冯又又闹了个大红脸,将高领毛衣的领子竖起来,将贺不疑推开。
贺不疑啧了一声,抬步跟着,跟到角落。
他很高大,把冯又又堵着,有点像上学时校霸欺负女生:“冯又又你别走,我和你说说话。”
“说、说什么?”
“你猜。”
“?”
“我说,”贺不疑赶紧道,“我去瑞士前,我们在谈什么,还记得吗?”
冯又又心脏砰砰响,她耳根发烫,轻声的:“嗯。”她当然记得。
她那样期待要见到他。可是等到的却是贺新诚的死讯,她去机场追上他,很怕他要一个人面对这些。
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掌控,他还是要一个人。
从那之后,他状态一直不好,她都知道。
他是最意气风发的人,也开始在深夜里熬,辗转、叹气。那种痛也同样蔓延在她的身体里。
她非常担心他,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的陪着他。
他愿意提起那天了,是好起来了吗?
“其实应该和你正式聊一聊的,”贺不疑缓声说道,“宝宝,关于治疗,你真的别多想。”
冯又又:“………”
他循循善诱:“或许你会觉得,我骗了你,但是我这么做,真的单纯只是希望你好起来,外面的世界是操蛋,但也有好的地方,你应该享受享受,你换个角度想,这段关系的本质,其实只是一个人、为了另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去打开一扇世界的大门,对不对?”
冯又又抬头瞅瞅他。
那表情和感动关系不大。
更像是:哥你就说这个啊?
贺不疑摸摸她头发,把碎发都夹到耳后,只留一张素净单纯的小脸。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习惯的小动作。
冯又又也喜欢这种亲昵,她心里像棉花似的,小声的“哦”,“我没有怪你啦,虽然你当时和我说清楚就好了,但是、但是都这样了,也没什么。”
贺不疑道:“当时那种情况谁说的清。”
一句“你误会了”不就说清了?冯又又小声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