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又又舒服很多了,有百分之十的电,开始用,翻了个身,侧躺着,脸朝他:“贺不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其实我骗你了。”
“c大的心理教室我去过的,有个教授,宁教授,我……我以前很喜欢去他那里,我和他其实有点熟,虽然没有那么熟。”
贺不疑眼神软化,摸摸她额角碎发。
其实他什么都清楚,但她不知道,她笨拙小心的,打开心扉,给他看那些东西。
她说自己是怎样接触宁老师的,她压根不知道那是心理咨询室。
项目才刚开始,只有讲师版宁长舒一个人在里面,他用烤箱做甜品,勾的冯又又馋虫动了,埋着头进去问怎么卖。
他打量她一番,说,非卖品,用一场聊天来换。
第一次和第二次去之间,隔了两个月,第四次和第五次,是一周之内。
那时她不认识他,他们不是师生、不是同学,而是距离刚刚好的陌生人,刚够在漫无边际的交谈里吐露一些无关紧要的心事。
后来她知道了,宁长舒是心理学学者,他在开导她,又或者也研究她?
身份带来了包袱,她不敢再去。
她不找他,他却来她学院开讲座,很多学生去听,那是宁长舒第一次在网络爆火的契机,那场讲座他留下了很受欢迎的一句话:人与人间关系的本质并不复杂,若谁让你觉得温暖,便去靠近,觉得不悦,就离开。
还有,难受的时候,躲起来也没有关系。
等天晴了,再去看太阳。
冯又又代表学校出国门参赛前,校方问她有什么需求,她提出说,让宁老师做随队老师。
那次她获得了一项极高的奖项,以至于她的名字照片奖牌现在还在学校的博物馆里摆着。
转年毕业,她顺利的通过许多面试,有了工作,勇敢走出象牙塔,踏进复杂的社会。
贺不疑捻了捻手中发丝,“我不知道他对你那么好。”
这话乍听不太对,仔细想又没任何毛病,所以冯又又点头肯定的“嗯”了一声。
贺不疑回忆,他是否替她她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
不说比宁长舒,就往下,比比他朋友圈那些公子哥,买高珠买城堡,放世纪烟花……连表面功夫他都一样没学到。
贺不疑轻咳:
“冯又又,我以前总把‘我对你那么好’挂在嘴边,听起来很讨人厌吗?”
“……”当然讨厌。
“对不起。”
“啊?”
冯又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