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关键的时刻,齐日升却接盘了,他当时虽然不满意,还是得把盘口让了。他当时是不相信国内的医生,能把不停跳手术做好,而这个齐日升仅仅是个实习生,就更不可能了。
没想到,齐日升不但把手术做了下来,而且做得很完满。
他觉得不可思议,心理也不平衡,后来还是想通了,没有人能轻易地成功,齐日升在成功的背后,肯定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就和中国的女排一样,能够三连冠,背后不知流了多少汗水。
看了齐日升的手术,过后他也承认比他高多了,一个实习生的能力比博士高,这种事情是少有的,但是已经出现了,他就得承认。
夏海秋另一个佩服齐日升的地方就是能打,那天在夜市,齐日升蹬踏混混的时候,他离得远,没看清楚,却看见了齐日升掐着侯智信的脖子,把侯智信提起来威风凛凛的样子。后来对面来的那一伙混混十多个人,硬是没敢和齐日升放对。
他看过三国演义,以前不相信张翼德一声喝断当阳桥,吓退百万操兵的故事,觉得不可信,通过齐日升的事,就相信有可能了。
“老弟,两个人在这儿吃饭,很惬意啊。”
夏海秋见面自然先打招呼
“有点奢侈,是吧,一顿饭,把半个月工资吃了。”
齐日升说。
“不能这样说,也不是经常这样吃的,这样吃,那点工资不是不够,而是差的远。”
齐日升说:“我们工薪阶层就这样,不像你家有大企业,钱多的没处花。”
夏海秋说:“徒有其名,徒有其名,企业也有企业的难处,我过来,就是想给你解释这个的。”
一百四十八章冤家宜解不宜结
一百四十八章冤家宜解不宜结
第一百四十八章冤家宜解不宜结
齐日升让夏海秋坐,给夏海秋倒了一杯啤酒,然后问:“难处?与那两个有关系?”
夏海秋说:“当然有关系了,今晚上在这儿吃饭,就是请他们的。他们算是我的客人,所以我得出面委曲求全不是。”
“和他们打交道,是有什么不可开交的事?”
齐日升又问。
夏海秋说:“也不是什么不可开交,我父亲不是搞企业吗,企业之间业务来往。账务比较多,欠账的数额比较大,形成了许多三角债。最近,我帮着打理,把这个问题摆排上了议事日程,请了这个讨债公司帮我们讨债……今天,他们收回了一笔比较大额的款项,交接以后,我请他们吃饭,慰劳一下,谁知道就发生了那个不愉快的事。那个被你折断手指的,是讨债公司的那个……董事长,听起来有点大吧?现在老板、董事长多了,谁能分的清大小真假。他的名字叫陈保,因为是我的客人,既然发生那样的事,我就得出面把矛盾妥善解决了,不能不为他说句话,这一点请你谅解。”
原来,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泥沙俱下是不奇怪的,在社会上ji女多,老板多,名家名星多的情况下,企业与企业做生意,产生了大量的三角债务。这些三角债务是很难解决的,赖账户们并不怕有人在法院告他们,告状还得有个过程不是。这期间他们完全可以隐匿财产,一个穷光蛋,法律对他们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就有懂法律的人说了,你这是胡说,不是还有个法律保全吗,告状的人可以提前申请法律保全,财产就隐匿不了了。
这个说法也对,但是,中国的好多方面法律还不健全,保全财产一般情况下很有限度,赖账户们有的是办法对付。所以最后判决下来,有实力的公司都变成了一个空壳子。就算不是空壳子,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还有地方保护主义等等,判决的钱仍然很难要回来,这样一来,就催生了讨债公司。
讨债公司一开始并不规范,一般正经人是不干这个的,也没有那个能力,开讨债公司的基本都是社会上的混混,几个人组织在一起,就是一个公司。
后来就越来越规范,讲究先进的管理理念,正规企业化经营模式,有的还有宗旨:什么诚信,高效,保密,合法。什么办一流企业,创国际品牌的,就有些味道了。
这些公司,有的办了营业执照,有的没有。
但是,因为讨债公司人员的成份没有什么改变,致使这种企业前途不行,走不了多远。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些企业在讨债的时候,采取的基本都是非正规手段,好些的,派几个人,穿着讨债公司的鲜亮惹眼服装,站在那些赖账公司门口,不吃他们、不喝他们的,就每天那么站着。活广告的效果就是,来的客人都知道这个公司赖账,信誉不好,做生意打交道的时候自然就谨慎,打折扣了。公司受不了这个,就只得把欠款清了。
如果是不好些的,就采取打骂、威胁、甚至绑架的手段,和抢人没什么区别。当然,把人家打伤打残,或者绑架,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所以,这类事累累发生的同时,社会发案率也高了,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于是国家在1995年和2000年分两次进行了重点打击,宣传中人们也明白了,国家从来没有允许过讨债公司合法化。但是,因为利益驱动和社会需要,这类公司还有生存的空间,只不过有的换了名称,变成什么商务调查、或者管理咨询的的公司,甚至还有了商账追收师的所谓职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