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亭嗓子梗了一下,“这辈子没做。”
柳文茵语气揶揄,“那就是上辈子做了?”
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陈景亭闷闷发问:“如果上辈子真的做了,你会原谅我吗?”
生怕挤压到他的伤口,柳文茵拍了拍陈景亭的手臂,轻声哄道:“既然是上辈子的事情,那便是人死如灯灭,我们过好这辈子就是。”
陈景亭知道柳文茵根本不信上辈子的说法,不管她信还是不信,只要别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也别想着离开他便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她的耳朵落下一吻,再次请求,“别离开我。”
柳文茵怕痒,他的呼吸打在耳后,让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栗了一下,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的,“我怕痒……”
陈景亭的心也跟着发软,软得一塌糊涂,不忍她难受,就没再继续抱着她。
柳文茵被松开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陈景亭的伤口,纱布上有了些许红痕,不用想也知道是伤口裂开了。
立马让小月去喊大夫。
等待的间隙忍不住抱怨,“身为病患,你能不能有点自觉?”
陈景亭直直地盯着柳文茵,“你在关心我吗?”
“不然呢?”柳文茵捏了捏他的脸,“再有下次,看我还管不管你,反正流血的不是我。”
陈景亭看到了她眼睛里的关心,躁动不安的心逐渐被安抚,就像有温热的流水淌过,温暖着他,让他不自觉地变得柔软。
他要抓住眼前的幸福,不能再让它溜走了。
预计大夫要来了,陈景亭想让柳文茵去别处等着,“伤口有些吓人,你别看。”
柳文茵是有些怕血,也害怕伤口,但受伤的人是自己的丈夫,为了他,她可以克服恐惧。
“婚前我来过一次,那个时候就已经看过伤口了,正好我跟大夫学习一下,等以后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就不用大夫特意来换药,我帮你也行。”
陈景亭手指动了动,上辈子也是这样的,他受了伤,帮他换药的人除了大夫,就是柳文茵。
见他呆愣愣的模样,柳文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魂都飞远了。”
陈景亭笑了起来,双眼亮晶晶的,“我应该是最幸福的男人,别人受了伤,可没有媳妇帮忙换药。”
柳文茵忍俊不禁,“人家在房里偷偷换,你还能晓得?”
说到这个,陈景亭就一脸骄傲,“我妻聪慧贤良,无人能敌。”
上辈子的她,很快就成了主治外伤的大夫,后来还参与瘟疫治理,她真的又聪慧,又勇敢,这辈子她的人生轨迹变了,但骨子里的东西没变,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优秀,让他爱得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