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快要过门的妻子。”“……”南延玹这下倒是震惊住了,但似乎想到两人过去的种种,又莫名觉得很正常。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看虞汐就更加不顺眼了。南延玹:“那真是不巧了,你的未婚妻在我手上,你打算如何?”沈欲目光冷冽:“自然是抢回来,还有……带你回去。”“哈哈哈哈……”南延玹大笑,“就凭你们这点人?”沈欲:“我们怎么了?人很够。”“不自量力。”南延玹忽然从身上掏出笛子,伴随着怪异的笛声,寂静的周围都开始发生异动。紧接着,从四面八方涌来了很多骑兵,把他们都给包围了。火光照不尽黑暗,却也还是能勉强照亮周围。绵延一片的马声嘶鸣,这群人出来,沈欲带着的这么点人,显然就不够了。南延玹叫出来的这些骑兵少说也是数千人。他们这几十个,和人家数千人比的确不占优势。可沈欲丝毫不慌,“我若偏要硬抢呢。”“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南延玹下令。铁骑们当即冲着沈欲而去。沈欲翻转手中的□□,和他们打了起来。虞汐被南延玹的部下死死按住,困在里面,紧张不已。谁也没能想到,南延玹竟然在这一路,还埋伏了近千人护送。怪不得他可以有恃无恐地只带着这么点人上路了。只是,打着打着,虞汐就发现了不对劲儿。沈欲按说应该不止这些人的。怎么会都没有出现?而且,虞汐看得出来,沈欲并没有尽全力,甚至还在故意表现自己好像不行的样子。两人之间的默契,让虞汐瞬间明白了沈欲的意图。显然他也看出了,要对付南延玹,就得免去心眼,才能打他措手不及的思路。沈欲没带着人,都敢如此嚣张,那南延玹势必会有所保留。只要他有所保留,沈欲的计划就能得逞。所以,她一直找机会往南延玹的身边靠。很快,沈欲就被他们轻松地抓住了。沈欲看上去狼狈不少,甚至也毫无反抗之力。南延玹一开始还有所忌惮,看到他如丧家之犬一样,瞬间也就松懈下来。“当年让你跑掉了,父亲一直心里不忿。今天我就替父亲,了结你好了。”南延玹走到沈欲面前,眼底透着兴奋,拿起匕首想要亲自动手。可就在南延玹手里的匕首要刺中沈欲的时候,跪在他面前的沈欲,忽然单手接过匕首,任由其穿过自己的掌心,然后趁机抓住了他。南延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沈欲抓住了手腕。擒贼先擒王,沈欲非常快速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后拧,硬生生断了他的两条胳膊。南延玹痛的大喊出声,想反抗根本动弹不得,沈欲手上的血浸透了他的肩膀,却依旧将他死死按住。“现在,你觉得我有这本事没?”沈欲俯身问道,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让人胆颤的疯狂。南延玹的亲卫们,也没有料到沈欲会用自身当肉盾来突袭。他们眼看着南延玹被沈欲擒获,当即想要冲过来,却被净观拦住了。南延玹难以置信,“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是没有我,你的计划就泡汤了。”净观语气平和,“那就泡汤吧。”南延玹懵了,“你不复国了?”净观此时终于不再伪装了,“我已经出家了。”“为了虞家,你有病?放着权利江山不要,真去当什么和尚?”南延玹看着他光秃秃的头顶,只当他是一个伪装,没想到是真的?“财富与权力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得。”“……”南延玹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都忘了身上的疼。虞汐冷笑,“你机关算尽,却忽略了,人也不都是追逐欲望的。”“……”南延玹一时竟什么都说不出来。人只要活着,就一定有欲望。吃、穿、住、行,哪一样不都是欲望的滋生?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权利和财富更有诱惑的欲望了。净观来找他之前,他都想过,或许他别有所图。但是他更相信,曾经身居高位的人,是永远无法放弃对权力渴望的。不管他想要的是钱,还是权,南延玹都给得起。所以,当净观其实根本没打算要这些的时候,他根本无法理解。他这一生见识过太多的阴暗,从未见过光明。所以也不信光明。更不信有人能不被欲望所驱使。驱使不动,无非是诱惑不够大罢了。“不可能的,你还想要什么,你说,我都能满足你。”南延玹不信,对净观继续说道,“金银珠宝?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