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亦棠冷哼一声,居然又是这帮臭道士,他还没去找他们不自在,居然主动来招惹他。棺材铺是师傅留下来的一宗重器,道教这点儿小门道无异于班门弄斧,阴阳鱼成型的瞬间便被虚空中流转的莫名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势湮灭。一切消匿于无形之后,幼鱼额头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你照顾好幼鱼,我出去一趟。”刚才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想要毁灭幼鱼的同时,也暴露了施术者的位置。沈亦棠把温度已经降下来,安稳睡着的幼鱼交给阿瑶,末了还不放心的把师傅离去时留下的那枚玉佩戴在了幼鱼身上,提着断剑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今夜是湖城贵圈儿的大日子,先前湖城,咱们家可不能再出问题了,要不然就真的是树倒猢狲散,他们上边的这些年搜刮的肯定少不了,受苦的还是咱们这样的……”两兄弟先前风光的时候,走到哪里那都是焦点,现在也只能猫儿在黑暗的角落里喝点闷酒了。宴会正进行到高潮儿,一阵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后,安老爷领着安幼舆走到高台上,简单的开场之后,表示要安幼舆讲两句,在大家面前露个脸儿。安幼舆嗓音低沉性感,不卑不亢简单说了几句,大部分都是恭维来宾,赢得了一片掌声,就在安幼舆谦逊的表达谢意时,意外发生了……毫无预兆的,安幼舆红润的脸庞霎时间雪白,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僵在了嘴角,满脸痛苦的捂住胸口,仰倒在红毯上,人事不省。胸口的白西装洇出了好大一块儿殷红。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满座宾客不知所以,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发病’,安家的人急忙把安幼舆抬了下去,手法娴熟仿佛演练了无数遍……安老爷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水来,不过到底是在风浪里打过滚儿的,眨眼儿的功夫就恢复了正常,在堂前开始安抚宾客,没一会儿功夫,在双方可以忽略下,气氛又被炒到了高潮……“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一劳永逸的吗!你们光拿钱不办事?”儿子胸口的鲜血越涌越多,止不住一样,安太太失去了往日的雍容华贵,将床头一副定制的茶具摔得粉碎,恨不得自己替儿子受了才好……“夫人莫急,这事儿蹊跷,我先替少爷稳定住伤势在从长计议……”好不容易安抚下焦虑的安太太,精瘦道人脑门上出了一层虚汗,等把安家人全都请出去之后,紫晖立马着手开始处理安幼舆的伤势。褪去浸满了滚烫鲜血的衬衣,沾满血珠的白洁胸膛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就算已经昏迷,安幼舆还是很不安稳,精致的眉眼皱成一团,不时发出一声难耐的呻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