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元将信纸放到桌面,用手指轻轻摩擦,过了一会说道:“秽行,当初他参我秽行,是听旁人说的。”
宵歌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将书房的门关上,才回到沈书元的身边。
“李晔此人身为御史,天天告状,却能独善其身,除了能看清形势外,定然也少不了皇上的信赖。
当初他在王玮义处听闻我的事情,一是因为秽行本就该参,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隐瞒;
二是王玮义说的话,有可能是皇上的意思,只是此事没有人提,皇上不好处置。
若是这样,他说的话必有实证,所以李晔也没有再去查证。
可他参完我之后,看到皇上的处置,自然也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但不论是皇上还是王玮义,都不是他能追究的人,这件事他只能隐下不表。
我估计这封信应该在他死前写的,皇上不管是如何劝说的,他应该都看透了皇上对他的利用。
他选择死,是因为他心中的道让他这么做,也是因为他没得选。
留下这封信却又没有交给我,应该也是想看看天意吧,我能看到还能悟出其中的意思,便是老天要让我知道。
若是这一生都不被人发现,那也是命,我本就不该知道此事。”
沈书元呼出一口气:“这件事瞒着戚许,他若知道李泽来过,你就和他说是给了我一封信,内容不知就行。”
宵歌点点头,连自己听到都为李大人不忿,戚将军若是知道,只怕又有祸端。
家中琐事
果然晚上回了屋,戚许就问了李泽来的事情。
“他都没有进门,是因为知道我们的事情,所以不想见我了吗?”戚许小声问道。
沈书元笑着握住他的手:“李泽身上戴孝,本就不该随便去别人家里,当初是因为有要事相商才会来的,现在妹妹刚出生不久,他是守着规矩,才不进来的。
而且送来的信,他也不知其中内容,自然也不好多说多留,你别想多了。”
“那李兄说什么了?”戚许问道。
沈书元笑着将写有王玮义的纸拿出:“就这一张,估计当初是有想给我写的事情,也有给王大人写的事情,但最终可能都没落笔吧。
而且我和李大人的关系,他有什么好给我写信的?”
戚许点点头,但还是问道:“没骗我,就这一张?”
“没骗你,要我对天发誓吗?”沈书元问道。
“不用,我自然信你。”戚许连忙说道:“我只是怕有事,你担心我,瞒着我。”
“怎么?你是怕李大人写了冤屈,我不帮他伸冤吗?不会的,他是你的好友,虽与我不熟,但我也不会淡了你们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