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玲质问。
“我这不是在忙么?有时间我再陪你。”
苏浩宇说。
“你总是借口,这不是在陪人喝酒么?能用什么大事?我还告诉你,我为了帮你采访正泰集团高总的事情被撤了主持人的位置,你得给我想办法……”黄海玲说。
“我陪人喝酒怎么啦?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先回去,有时间再说。”
苏浩宇皱了皱眉。
“不,你现在就跟我想办法,你不是说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你这里么?当正可以找人去摆平我的事情。”
黄海玲拉着苏浩宇哀求道。
“啪!”
的一声,苏浩宇摔了她一巴掌,面无表情地说,“别乱搅麻缠的,也不要跟老子讲价钱,现在就滚,老子没时间陪你!”
“你敢打我?”
黄海玲捂着被打红的脸,眼睛不争气地下来了。
“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不就是刘老板用过的一只破鞋么?老子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气。你想跟着我就跟,不想跟着就走人,没人拦着你。”
苏浩宇说完转身走了,只给她留下一个冰冷的背脊。
黄海玲的那点优越感碎了一声,终于明白自己在苏浩宇心目的位置。男人吃不到的时候都是争着抢着,吃到了也就变成了一道剩菜,无所谓了。
她失魂落魄地下楼,正看到探头探脑的二狗,就问道,“你能陪我吗?”
二狗挺起胸膛说,“能,去哪都可以。”
“行,跟我走。”
黄海玲就带着二狗坐上车,直奔一处迪吧。
停好车,还没进去就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传了出来。黄海玲给二狗买了票,入场券是二十,女士免费,进去之后的消费另算。
进门之前,黄海玲特地交代了一声,“这里面坏人多,如果惹了麻烦,赶紧给你们老板打电话,让他来救我们。”
原来,黄海玲就是要给苏浩宇找点事情做。
这处迪吧的前身是一处人防工程改建的,原来是室内旱冰场,现在只是增加一些音箱而已。整个迪厅里可以用乌烟瘴气、群魔乱舞来形容,东彩射灯乱射,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站在一只音箱上声嘶力竭地唱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歌词,台下的人疯了一样晃着脑袋胡乱扭动着身体……
迪吧里人满为患,摩肩接踵,空气浑浊,弥漫着汗臭、烟味、酒味以及各种来历不明的复杂味道,震得耳膜生疼的音乐,充满挑逗的歌词,炫目的灯光和满眼的大白腿,所有的感官都被充分而强烈地刺激着,躁动的荷尔蒙仿佛就要四溢而出。
二狗看到一个猥琐的的男子挤到黄海玲的面前,和她对摇。只是没想到,突然之间,黄海玲毫无征兆地出打了那男的一耳光!
猥琐男没有丝毫迟疑,当即以牙还牙,回了黄海玲一个耳光,然后黄海玲把里拎着的一瓶啤酒瓶敲碎在那猥琐男的头顶上,鲜血就流了下来……
很少有人是单独来迪吧玩的,都是呼朋唤友而来,对方一下子涌上来八个人,围住了黄海玲!
二狗自然是英雄救美,他挤过去,骤然出,抓住那个带头的男子左臂一拉,同时猛踢他左膝盖,那人猝不及防,身子侧倾倒在地上,二狗顺势反关节一掰,咔嚓一声,左胳膊以奇异的角度扭了过去,这还不算完,在那人倒地之后,他又迅疾抬脚照头跺了一脚,坚硬的皮鞋底和人脸亲密接触,滋味可想而知。
其余的人看到自己人被放倒,非但没被吓住,反而跃跃欲试,但场面混乱,他们缺乏团队作战的默契和技巧,只能是添柴战术。
片刻后,世界清净了,二狗对黄海玲说,“我们回去吧。”
黄海玲看到事情闹不起来,反而说,“我不走,咱们继续玩。”
二狗没办法,只好给彪哥打电话,说了这里的情况。
没多久,郑彪就陪着黑着一张脸的苏浩宇开车来了。苏浩宇虽然对黄海玲无所谓了,但现在还是他的女人,出了事他还得管,这是关乎面子的问题。
来到现场的苏浩宇只是冷冷地看了黄海玲一眼,让人把她送上车,然后问二狗,“你叫什么名字?”
“苏总好,我叫张二狗。”
二狗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