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相较于不夜侯,皇后吵架的本领远不如不夜侯,因为她没有不夜侯那样放得开。
正常情况下,男人不太会和女人吵架,因为这样做有点丢面子。
但是在不夜侯这里,就没有这种说法。
在他这里没有性别,只有他看得顺眼和看不顺眼两种人。
而皇后和景时砚就属于他看不顺眼的那一类人,所以他怼起他们来是半点都不客气。
不夜侯冷笑:“铁证如山,居然还狡辩,你能不能要点脸?”
皇后的表情十分难看,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大理寺卿站出来道:“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揣测,你并没有实证。”
“别的不说,就说先帝的那道旨意,那也不过是揣测罢了,根本就没有人见过。”
“侯爷和摄政王若是因为太傅的疯言疯语就信以为真的话,那也太可笑了。”
左相站出来道:“太傅的话不是疯言疯语,是事实。”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所以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景时砚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大理寺卿看着左相道:“左相此话何解?”
左相淡定地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众人看着他的眼里满是不解。
左相接着道:“先帝确实早早就留了诏书,传位给其独子景墨晔。”
“这不过是传闻。”大理寺卿沉声道:“根本就没有人见过那道诏书。”
左相笑了笑:“我见过。”
大理寺卿一时没听清楚,接着道:“那道所谓的诏书只怕是摄政王杜撰出来的,就算是左相也没有见过……”
“我见过。”左相打断他的话道。
大理寺卿有些震惊地看着左相道:“什么?你见过?你怎么可能会见过?”
左相淡声道:“那是因为我就是传闻中的先帝挑选出来拿诏书的人。”
这一句话说完,除了景墨晔和不夜侯外,在场所有人的下巴都要掉了。
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若说这世上最不可能被先帝选中拿诏书的人,那都是非左相莫属。
可是此时他却告诉众人,先帝把立景墨晔为太子的诏书给了他保管,简直就是无法让人相信!
因为他在先帝死之前就被贬出了京城,而后的数年一直都在外地做刺史。
直到昭元四年,他因为政绩太过突出,被昭元帝召回了京城,入了内阁,然后才慢慢成为左相。
在景墨晔成为摄政王后,他虽不至于和景墨晔对着干,但是吵起来的时候也没给景墨晔面子。
就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先帝选给景墨晔的臣子。
左相看到众人的表情在心里暗爽了一把,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了。